姝就被紧急送往了雅加达当地最大的医院进行手术,陆怀琛看见人进了手术室才松了口气,手机开机后没看到任何消息,有点疑惑地抬头看了眼助理。
“你跟沈砚清说了没?还是你没打通他的电话?”
助理紧张地抿着嘴唇低着头不敢看他,声音有些发抖:“电话打通了,沈总让我转告您,说人他会亲自来处理…如果林小姐有任何意外,你挑个人陪葬…”
陆怀琛捏了捏眉心,忧愁地朝手术室看了一眼:“我的大小姐啊,你可千万别有事!”
沈砚清身边一直只留着时晋的原因大概就是:他几乎能办到他要求的任何事。他坐在沙发上凌晨六点多天刚擦亮,时晋的电话便进来。
“沈总,审批弄好了,但是时间太紧了航线批不了,我给您订了最早的航班,八点四十起飞,雅加达当地时间下午两点二十五左右落地。我已经让司机过去您那边了,我在机场等您。”
“我这次和周君瑶说是我欧洲信托那边出了问题,她会帮我顶一下,你这次就不用跟我了,我妈问你,记得别乱说。”
沈砚清挂了电话后才松了口气,眼睛有些疲惫的泛起红血丝,他换了身衣服下楼,司机已经把暖气开好等在了楼下。
沈砚清自从美国回来后,进了国泰加上一些特殊原因,很少再亲自出国,审批流程麻烦,找人又是人情。到达机场后,离登机时间还有一段时间,进了休息室打算眯一会,醒了之后他便没再睡觉,此刻有些累。
“庄先生打扰您休息了,现在已经可以登机了。”
林姝再次醒来已经是躺在病床上了,庆幸的是她虽然从二楼掉下去,但是好在不是头部先着地,只是小腿和脚腕骨折,以及局部创伤血肿,加上脑震荡。只是浑身乏力,膝盖以下的右腿已经被打上了石膏动不了,头一动耳朵便嗡嗡作响,头晕眼花的难受。
林姝眼睛转过去看了一眼旁边,陆怀琛躺在一旁的沙发上怀抱着胳膊,睡的跟猪一样打呼噜,他的助理也快睡着了一样是在小沙发上头一点一点地。
她刚想开口,却发现嗓子干哑的都说不出话,正想伸手头顶的叫铃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她茫然眨了眨眼,手伸到一半定在了空中,看着门口站着的人。
“沈砚清?”林姝无力嘶哑地轻声喊道,疑问的语气好像是有些不确定眼前看到的人是真假一样在发抖。
沈砚清风尘仆仆地下了飞机就赶到医院,此时看到病床上正看着自己的林姝,努力平静了一路的心,此刻像是湖面上被丢了了一块石头一样,激起一阵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他握了握拳头走到林姝跟前,看着她微睁的眼睛泛着泪花,委屈地眼尾微红,苍白的小脸上一道已经开始结痂的划痕,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戳了一刀,声音中带着丝疲惫道:“以后别乱跑了,留在我身边吧,林姝。”
林姝的手不禁紧紧地握住床单,全然忘记了手臂还挂着吊针,针管刺着血管的薄壁,疼痛感让她片刻冷静了几分。
她不是不记得那天在沈家的情形,沈砚清看见她的态度分明就是没把她放在眼里过,就算是对朋友也不会是冷眼相对,视若空气般忽略。
所以他现在这话又是什么意思,觉得她的很好骗吗,可以三言两语的就被哄得又顺着他的意思来吗。林姝眼睛看着天花板,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可是眼眶兜满了泪水,沾的睫毛上星星点点。
沈砚清看着眼角快溢出的泪珠却还一脸倔强的林姝,思虑再三还是开了口:“那天的事,我可以和你解释的。别哭姝姝。”他话说了一半,伸出手指轻轻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星,又缓缓开口道:“那天你见到的人是我爷爷的战友,从小看着我父亲长大的,这里面的事你现在可能理解不了,但是以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