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清结束饭局,和徐善同一道回了酒店,进电梯后有些疲倦地靠在一旁,指骨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扶手,安静的看着缓慢跳动的楼层数。

“刚刚他们都在聊明年投疝气片的事,我没来得及细问你,这回你和那姑娘算是彻底在一起了?”徐善同侧头向后看了一眼,对这人的感情生活饶有兴趣。

沈砚清不动声色地继续看着前面,“不算。”

“什么意思?老赵不是说,在你那个圈子里都公开了吗?”徐善同退了半步,与他站在同侧,对着电梯的镜子拢了拢垂下的发丝。

电梯门一开,沈砚清侧眸打量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说完径直迈出电梯。

徐善同紧跟上来,厚着脸皮嬉笑,“一直八卦。”

忍不住又补充一句,“只不过我还是挺好奇的,没在一起就这样了?是我记错了还是你转性了?”

徐善同站在身后看着他掏出房卡,丝毫不会理会自己说的话,正欲要拦住他开门的动作,就见沈砚清已经刷了卡,回头冷淡地睨了自己一眼。

“想进屋一块聊聊?”

散漫语气又低又轻,听着不大正经,似乎是在开玩笑,目光却如带了寒意的刀刃,半点不留情面。

徐善同轻咳了一声缓解尴尬之色,干脆地领意,头也不回地往自己房间走,仍不忘举手朝身后的人做了个拜拜的手势,“不打扰你们办事,走了。”

推开房门,沈砚清就在淡淡的灯光下,看见小姑娘趴在套房外的书桌前正打瞌睡,手中的笔尖朝下,铺在下面的纸早已被乱画成一片。

他走过去抽出来那张纸看了一眼,正打算欣赏她犯困时的杰作,却在一片歪七八扭的字中看见,“沈砚清”三个字被她一笔一画的用瘦金体,端正地写在最中央。

名字边缘,还被圈出一个巨大的心形,就是有些扭曲,不够对称。

下面附带这一行日期,20xx年,2.27。

他不用翻日历都知道这是哪天,是他生日后的第三天,想了一会又觉得不对。

……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的吗。

这么幼稚的事他初中都不干,她一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似的。

安静的房间内,他握着这张乱七八糟的草稿纸,似有一种不明不白的东西在他血液中蔓流,心不由得跟着收紧,沈砚清从她手中抽出那支笔,在那三个字下方,重新补了两个字:林姝。

似乎看起来圆满了。

他满意地看着手中的杰作,小心仔细地折了两下塞进口袋里,脑海中突然又想到一件事,耐心围着房间上下翻找了一圈,最后从酒店纸袋上拆下来一根绳子,悄悄地围着她中指绕了一圈,生怕吵醒睡着的人,然后拿笔在两端描了两下做标记,重新抽出来,随那张纸放在同一处位置。

现在一想,如果不是这姑娘非要等这两年才答应他,在她提出来领证那天,还真就领她去民政局了。

柔光灯下光线涣散,蓦然记起前年她问自己的问题。

你是我在北京的家吗。

姝姝,那年我在佛堂前落泪,恳求佛祖降罚于我,只是你不知,佛祖显灵了。

隆冬的经殿香雾前,我赌佛只渡正缘,现在好像又显灵了。

所以你的问题,可以重新回答了。

那晚林姝睡着了不知道,沈砚清就站在那个落地灯和书桌面前看着她,很久很久,久至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久到他把两个人未来在哪求婚,怎么结婚都想好了。

第54章 补好了

报名完考试后的十月初,林姝所在的粮食计划署部门,接到了举办世界粮食日活动的工作任务,要求中还特意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