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答辩的前一天晌午下起一场毛毛雨,好在隔日天晴。
林姝穿的很规矩,在教室外面排队等着,从门外窗户上望见讲台下几名老师,各个面色冷峻没有表情,虽然准备充足,心里还是泛起一阵紧张,大冷天的手心冒汗,好在由于之前的工作经验,让她见了太多比这还严肃的场面,深呼吸了几口就平复下来。
她低头看手里的稿子,在心里默念着一排排字。
再抬头时,是老师喊她进去。
底下坐着三位老师并不抬头,而是在翻阅她的论文,提醒她准备好就开始。
“尊敬的各位老师……”
答辩过程留给每个人的时间并不多,总共十几分钟,刚刚的紧张也烟消云散,顺畅的从选题原因讲到论文中的缺点,她全程看着ppt,没有拿稿子。
演讲的流畅度和论文的专业强度,让台下的老师都忍不住点头赞许,之后也只是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直接当场过了。
出教室的那一刻林姝如释重负。
窗外的雾霾消散,骄阳穿过玻璃,将树影投在走廊的过道上。
下楼后,电话响起,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外面阳光刺眼,她收回迈出门的脚步,重新返回教学楼,站在走廊边接起来。
接通后,她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事,就听见一个在电话那头传来一记着急询问声,问她见没见到江禾人,林姝听得一头雾水,重新看了一遍屏幕上的手机号,确定不认识。
她没直接回答,而是谨慎询问:“你是谁?”
接下来的话,直接听得她大脑一片空白。
江禾论文没提交,她们专业前几天的答辩也直接缺席没有请假,电话目前是打通但无人接听状态,父母那边同样也联系不到她。
“上上周她和我们说去论文辅导机构了,怎么可能不参加……”林姝一边回答着一边慌乱地翻开微信聊天界面,才反应过来最近自己一直在忙答辩,除了和导师互发消息过,连和杨晓贝都是在宿舍偶尔才说几句话,消息记录也显示确实停留在上上周。
“你联系到她人的话,给学校这边回个话。”
“她老师那边给她申请了延期,但是要是过了这个时间,就算作废了……”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也担心学生出事,声音格外严肃,耐心跟她一一交代。
“好我知道了。”
想到之前江禾出的事,瞬间心提到嗓子眼了,说话声音都有点抖,直到对面挂了电话,她给江禾连着发了三条消息确定没有回复后。
有点平息不下心底不安的情绪了,心七上八下的跳。
她翻了一下联系人,给杨晓贝拨过去,响了一会无人接听,看着挂断的通话界面有点不知所措。
答辩这种事,怎么会无缘无故缺席呢?
林姝心底有点疑问,可到底关心占据了上风,只想着怎么能联系到江禾人,发了一圈消息,要么是也接到电话了说不知道,剩下的无一不是没回消息。
脑海中一闪,她找到了沈砚清那一栏,毫不犹豫地拨过去,这次直接无法接通,显示对方电话已关机。
楼下走下来几个同样答辩结束的人,路过跟她打招呼,问要不要一起走。
林姝无心笑,摆摆手婉拒了,继续靠在走廊边的墙边上,在键盘上敲了几个字发给他:在忙什么?我有点事想问你。
发出去了又觉得不太对,显得像找他质问什么一样,便撤回了,重新编辑:你从香港回来了吗,有一事相求。
显然电话关机,消息也不会回复。
回到宿舍,等到天黑,聊天框依旧没动静。
杨晓贝自然也接到了电话,但是她结束学校这边的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