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那我爱你是什么意思。”

老师:“我见到你时感到痛苦,但我仍然愿意经历痛苦。”

“那么如何表达我爱她呢?”

老师的回答是:“如果你与她同等级,那么就是,我希望与你履行子宫法令。”

“如果不是同等级,那我希望你能认真背诵子宫法令。”

学生:“可您说的爱,与我祖父说的不一样,他说那是最美好的感情,是不同人连接的链条,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最本质情感。”

针对这样的话,老师偶尔会继续解释,偶尔也会陷入沉默。

诸如此类的对话,在梁燃去人才基地观光的时候,听过好几次。

这些老师经常连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他们明明模糊地知道什么是爱,但总给出前后逻辑矛盾的解释,既说它是大家不会再经历的病痛,又说这是许多人甘愿经历的痛苦,他们无法解释如果爱真是一种痛,那么为什么许多词汇至今仍在沿用“爱”,喜爱是什么意思,爱戴是什么意思,神爱世人又是什么意思。

每次说完,老师与学生都会陷入茫然,可这种对话仍然在继续,并且结语肯定会落在子宫法令上。

所以这些女孩喜欢戴月时,她们的表达才会如此奇怪。

但总有胆大的人,也总有不装睡的人。

梁燃身前的矮个子女孩突然举高了双手,冲台上的戴月大声道:“月月我好喜欢你的歌!我爱你!”她牵着身边女孩的手腕,把两人的胳膊都举了起来,“我们爱你!我们都好爱好爱你!”

“我们爱你”

那个女孩一字一句喊着,她把手里一直捧着的糖撒向半空,趁着旁人在弯腰捡糖的时间,跳得高高的,希望台上的戴月可以看得见她。

戴月也的确望过来了。

听着女孩的声音,她踮起脚尖挥了挥手。

她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遍音乐节的每个角落。

“我也爱你。”

梁燃的心忽然平静下来。

反抗组织快出来了

[29]029

因为这个插曲,戴月的歌还没唱完,站在梁燃身前的矮个子女生就被一个男人带走了。

即便男人没穿工作服,但从周身气质可以看出来,男人应该是巡逻队或者执法者总部的人。

此时戴月已经下场,梁燃不知道她的情况,低头联系起施如。

【去看看戴月,她应该被总部的人带走了。】

施如回得很快:【已经去了。】

戴月毕竟地位与民众喜爱度在这里,即便受惩罚,大概率也就是被教育一顿,在公共平台发布信息宣传子宫法令,然后扣除部分积分。

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梁燃提到了那个女孩;【同时被带走的还有戴月的一个粉丝。】

她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给施如增加工作量,所以只是提了一句,对方要是能捎带着关照女孩一下最好,捎带不上也没办法。

施如:【我知道了。】

片刻,她又说道:【没事,你好好听歌。】

梁燃在吵闹的人群中艰难转过头,捕捉到了施如站在街角的背影,而后很快消失不见。

梁燃转回头,继续看向台上。

这些年她早就锻炼出来了,什么糟糕的事情都能迅速抛之脑后,施如说得没错,她现在的情况又帮不上什么忙,不如继续听歌。

此时台上演唱的是一个乐队。

鼓手让鼓槌在手里转出了花,贝斯手的身体不断律动,吉他手拿着拨片飞速拨动,主唱是个红头发的女生,她把头发梳了几十根小辫子,每根辫子上面都缠着花花绿绿的丝带,她在台上又唱又跳的,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