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皱起来,她试探性地摸了摸皮肤,皮肤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有一块皮肤自行脱落掉了下来,底下的肤色和其他地方形成了明显色差。

她忍不住吞咽了口唾沫,但口腔里没有丝毫水分,舌头下像压着什么烧红的铁砂,动一下就疼。

施如在开到第二个地标物跟前时,缓缓停下了车。

“换人,”她直言道,“随月生你来。”

此时施如的面罩内部积了一层汗水,她说话时,额头上的汗流进她的嘴角,随月生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主驾驶位上坐好。

第二个坐标物是一处断崖,他们要走的路就在断崖侧面,这东西肯定是没法悄无声息挪走的,因此不用下车验证。

开过这处断崖,再往高处上开几百米,就可以顺着一条小路向下开了。

气温最高的时候就快到了。

“再撑会儿。”梁燃轻声道。

季婵萎靡不振地点点头,宋神爱昏沉地靠在冷冻箱前,胸口起伏很浅,但这时没人能帮助她,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手段能缓解她的煎熬。

基因之外,大家现在只能靠意志力,体力,还有虚无缥缈的运气。

梁燃起身看了看宋神爱的情况,宋神爱努力掀起眼皮看了眼,偏过头,把头靠在梁燃的膝盖上。

于是梁燃就着这个姿势坐在了宋神爱旁边,一边轻拍她的手,一边集中起精神力。

断崖侧面的路很窄,最多能让两辆装甲车并排行驶,一旦在这地方遇到危险,左侧是悬崖,右侧是峭壁,地势弯弯绕绕很多,极难倒车,所以无论遇到什么,大家都只能往前开。

车子开上断崖后,梁燃的精神力扫向深不见底的悬崖。

崖下有许多红色河流,它们不算宽,有的和成年人手臂那么粗,有的只有拇指粗细,流淌的熔浆也不算多,偶尔喷溅出去,像打铁时敲出的火花。

梁燃盯着崖底,忽然觉着这些支流很像大地的疮痕,有种生机尽失,颓靡又诡异的美感。

不过梁燃很快止住了思绪,她用力攥紧手心,担忧地看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