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区的最强异种之一,结果有人在发现那只异种触手的能力后,没有公开它的能力,没有研究人类如何与它抗衡,而是为了一己私欲,用大量试剂激发了它的活性,让它进入山洞,让毫无防备的晨曦小队,以脆弱的躯体与异种直接抗衡。

梁燃最后回忆了下那只触手的状态,确定自己从苏醒再到离开山洞,期间那只异种没有任何异动,应该是被动激发出的活性耗完了,于是又进入了休眠状态。

思及此,梁燃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无论梁点因何而死,她都一定会帮梁点报仇。

不能让真心的人死得不明不白,这件事是她最近越来越恳切想做的,可她最初来到这里时,虽然也觉得梁点死因存疑,但完全没想过这个。

这跟她本身的经历与状态有关。

当年她父母因公殉职,死在边境,她放学回家时,看到好几个熟悉的叔叔阿姨站在她家门口,他们跟她飞速说明情况,和她一同坐上前往边境的飞机。

她下飞机后,转了好多车,奔赴到医院,她爸妈那时在急救室,一道门把他们隔绝开,她在外面不知所措,那时爸妈的同事跟她说,爸妈在被解救时,让同事转告给自己的女儿,让她发誓一定会好好活着,她在急救室外殷切地发誓了,可爸妈没回来,她之后的好多年都过得很不快乐。

她总是会想起边境的那个灰色小房子,那里满墙都是鲜血,都是她爸爸妈妈的血。

后来每次遇到欢庆的日子,她只能钻进实验室里,不停做实验麻痹自己,考上博士的那年,她出了车祸,身体觉得痛苦的同时,又隐隐有点开心。

这种无法避免的外力,应该也不算违背了誓言。

因此当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来到末世,被迫再活一次时,她没感到任何庆幸,只觉得空虚与茫然。

但她还要遵守诺言,做爸妈的好孩子。

所以她穿来后,虽然住着别人的房子,顶着别人的脸,却从没觉得欠了谁,没想过必须要去做什么,尤其是过得惨不忍睹时,更觉得穿越就是造物主的谎言,是折磨。

她能做的只有活着,干点喜欢做的,她帮不了谁,也没能力帮谁。

可现在不一样了。

从张芝蔓奶奶握住她手的那刻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