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分，你们也有评分吗？”唐墨白想到了之前实习生第一次测试时艾琳他们宣布的扣分与加分。

“有的，都有的，在这个公司里哪怕是扫厕所的都有评分，”三只眼有气无力地说，“只要在这里工作，就必须为公司做出贡献，评分系统正是贡献的具现化体现，其中包括秩序分、业绩、格外贡献之类……之前你们扣的或者加的就是秩序分。”

大概就是违反肃静规则那次。

唐墨白皱了皱眉：“你们那么多人难道一起扣了？”

三只眼呵呵一笑：“工人和实习生不同，我们只需要在危急时刻保持肃静。”

“危急时刻？是什么危急时刻？”

“不知道，规则就是这么写的，说是有意外就知道了。”

“这样啊……”唐墨白陷入沉思，随后问，“能把你们看到的规则告诉我吗？”

三只眼依旧唯唯诺诺：“按、按理说我们是不能擅自把自己的规则告诉不同职位的人。”

才怪吧，如果真的有这项规定，那之前三只眼就不会在食堂那么爽快地告诉他们寝室规则了。

唐墨白很快反应过来：“你想要什么？”

三只眼抬起头，看了一眼德维尔，随后为难地看向业绩屏幕，意思已然不言而喻。

德维尔：“成，我帮你。”

“真、真的？”

“当然，我保证你不会被扣分，当然方法之后你就知道了。”

德维尔没说具体做法，反而令三只眼脸上露出笑容：“我知道，我不问的，谢谢您，真的谢谢。”

“好了，你该回答他的问题了。”德维尔对三只眼的道谢满是不耐，压根没有多看他一眼，眼神从没离开过唐墨白。

于是三只眼立刻对唐墨白道谢，神态卑微的与昨天完全不同。

“我们看到的规则大体上与实习生相同，但肃静那点，我们是只有危急状态才需要保持肃静，除此以外多了两条：产品不会动、不会笑、不会说话，如果发现他们在说话，那是你的错觉，请闭上眼睛，严格遵守规则。”

“以及请一直保持流水线开启状态，让它们知道他们正在完整，请不要关闭流水线，如果流水线不慎关闭，请立刻想办法打开！”

果然，工人看到的规则与实习生不同，联想到宿舍时他们看到的是三条规则，而工人是一条……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差别？

唐墨白看着各自厂牌的颜色，工人黄色，而实习生白色，正式员工橙色，似乎职位越高，厂牌颜色也就越深……

“分数低，会导致什么严重后果吗？”

“当然，就你们实习生来说，转正名额估计就是分数论的，而且公司会定期淘汰一批分数低的人，反正那些人离开公司后，就在也没有人见过他们。”

三只眼连连叹气，看了眼德维尔，又有点羡慕道：“不过你们有背景的，肯定有其他办法加分办法吧。”

才怪。

唐墨白和德维尔对视一眼，看出彼此眼底的凝重。

之前他们获得了加分，但也导致了某些工人的敌对，导致后面轮岗位的时候就没有工人教导了，产出效率拖了点后腿，现在产出倒二的也是他们的生产线。

假设保持这个业绩到最后，那毫无疑问是会迎来扣分的，之前那点优势自然烟消云散。

两人沉默地换好防护服走进车间，流水线上并没有关过，上面的产品也是顷刻间到了手边，周围所有工人一言不发，加快了干活的速度。

业绩表就悬在所有人头顶上，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无声地压迫所有工人的脊背，逼迫他们加快、再加快速度。

也没有人再为难唐墨白和德维尔了，甚至还抽空给他们细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