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一样？嫉妒就是嫉妒，欲望是恶魔心底里的声音，’那声音充满了恶意，‘就像打喷嚏一样掩藏不住，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只有你能联系上他，那么现实里能获得的情报取决于你。’

苏柱不再回应了，就当那声音是耳旁风。

在苏柱觉醒了有别于最初的愤怒命途之外的原罪后，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失乐园很少恶魔会觉醒其他命途的原罪。

大多数恶魔不会觉醒有别于第一次原罪的命途，除非是使用恶魔死亡后留下的结晶，但是代价是他会亲身体验结晶内每一段记忆，每一段情感。

甚至于……

“我不是你，休唯一，”苏柱面无表情道，‘滚出去。’

‘哈，虚伪。’

那声音窃笑着，很快消失在了苏柱的心底。

但苏柱知道他并没有消失，只是藏起来了。

他也在现实接受了一系列检查，不过恶魔结晶本来就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现代的机器无法检测出什么成果，只能靠自己压制。

*

羁绊电台对面已经没有了声音，应该是已经离开了失乐园。

“小羊，很开心吗？”

唐墨白回过神，这才反应过来之前杰克南瓜一直在旁听，不禁眼神闪烁，思考刚才他们的对话有没有说一些不该说的事。

但杰克南瓜看起来丝毫没有在意刚才唐墨白的对话，对他手头上的羁绊电台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兴趣。

他的目光一直集中在唐墨白身上，哪怕他现在已经退出了法术状态也一样，南瓜头的眼眶里只能看到燃烧的鬼火，却看不清其他任何情绪。

唐墨白挠了挠头：“嗯，算是开心吧？”

说来奇怪，明明还没有解决目前困境的办法，明明就算告诉国家，其实也不一定能拿出解决方案，毕竟这里还是太远了，就和刚去其他地狱的情况一样，他们在这里毫无根基，海底更是所有势力望尘莫及的禁区。

但就是莫名的，情绪一扫之前的颓丧，那种自来这里后产生的不安都随之消散。

没问题的，一定没问题。

因为他的身后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唐墨白深吸口气，随后头也不回朝来时的方向离开，还不忘给杰克南瓜打个招呼：“抱歉，下次我再来找你吧，谢谢你今天的情报！”

杰克南瓜下意识追了一段，反应过来后停在原地，呆呆地朝他挥手：“好吧，下次见……？”

*

唐墨白离开刚才那片区域后，快速回到了德维尔盘踞的地盘，此刻黑龙睡着的姿势甚至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察觉到脚步声后，龙眸不动声色睁开一瞬，随后又再度紧闭，装作睡得正香。

“德维尔。”

唐墨白走上前，摸了摸黑龙的眼睑：“我有话想对你说。”

黑龙的呼吸依旧平缓，似是陷入梦乡当中，但唐墨白依旧站在原地盯着他，执着的视线哪怕隔着一层薄薄的眼睑也能清晰感知到。

黑龙抖了抖眼皮，缓慢睁开，猩红的竖眸里倒影着唐墨白的身影，目露疑问。

“如果你是来问机制，我已经说过，一个人是没办法上浮的。”

唐墨白深吸了口气，说：“我知道，我现在已经尝试过了各种办法，确认了你说的机制是真的，但一个人没法上浮，不代表真的就无法离开海底。”

“你肯定有办法出去，用不着否定，我已经和之前的德维尔相处了很长时间，我近乎见过所有你的切片，我也知道，那些人都在努力奔波，肯定不是为了单纯的打发时间吧？”

“告诉我，该怎么出去，我该怎么帮你？我们不是合作者吗？”

唐墨白将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