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怀疑0号病人不只有一人，一共有5个人出现症状的时间与彼岸会长接近，但行动轨迹与彼岸会长完全不重合。”

会长们听着听着，就有些迷糊了，0号病人有新加入的，也有原本就待在地下城的，那感染源到底从何而来？为什么他们是差不多时间段被感染的？

“但如果不是从外界感染，那感染源是什么？”

是啊，之前唐墨白也陷入过迷思，如果说初始感染者全都是近期进入地下城的恶魔，那很快就能确认感染源来自外界，但是为什么连从来没有出去过的恶魔也出现症状了？而且不像被感染的，发现症状的时间点与彼岸公会差不多。

那么感染源到底是什么？

伊曼纽尔再度放出了一组数据：“为了进一步提取所有感染者的相似之处，我们收集了全方面的数据，最后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各位请看。”

表格上列举了五个疑似0号病人，以及其他感染者们的共同点和不同点，大到行动轨迹，小到每天吃了什么，可能接触到什么东西都一应俱全，这是为了排查可能的感染源，尤其是水、食物和触碰的生物这些重点关注对象。

但古怪的是，水和食物都是恶魔们统一从食堂获取，彼岸会长也是一样，没有自己开过小灶，而触碰的生物也没有什么特别可疑的对象，并没有从中提取到什么病毒，就好像他们是自己突然凭空生病了一样。

作为会长，这些人当然是看得懂这些报告的，当下就有恶魔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空气感染或者水源感染？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他们几个出现症状？如果是这种常规渠道，应该所有恶魔都有概率发病才对。”

“虽然没有确认感染源，但我们总结了所有0号感染者的特征，继续看吧，为了寻找线索，我们收集了所有感染者的身体数据，然后发现了古怪的地方。”

会长们继续看，随后发现所有疑似0号感染者的身体数据都低得离谱，当然，被感染且症状重的恶魔也同样。

伊曼纽尔的话也证实了这一点：“所有症状重的恶魔几乎在身体素质上都不如症状轻的恶魔。”

闻言，会议桌上几个会长面面相觑：“额，那又怎么样了？这不是很正常吗？”

身体好，病症自然好得快，症状轻，这是常识吧。

“问题是没有例外，并且最初的五个感染者恶魔，身体数据几乎是所有恶魔中最低的。”

唐墨白补充一句：“彼岸会长在之前的副本中身受重伤，掏空了底子，几乎要转后勤了，这是他告诉我的。”

虽然还是会长，但彼岸会长已经很少下副本，就算下也是去稍微安全一点的副本世界，依然担任会长主要是靠以前的威望，但估计也不长久了，他本人都准备好退位了。

另外四个恶魔则是纯粹比较弱，而且一身命途技能和原罪buff几乎都没有加在身体素质上，相当于危机地狱最弱的那一批人了，倒数那种。

被感染症状重的就算了，连可能接触感染源的0号病人都是清一色身体素质低的弱小恶魔，这就引起了伊曼纽尔的注意。

会议室内，其他会长也多少看懂了唐墨白想要表达的意思，面色古怪。

“你是想说这个病……还会挑最弱者感染？那么智能吗？”

“不是智能，假设空气中真的涵盖病原体，那么身体弱的恶魔率先感染并不奇怪，随后恶魔们携带的病再感染到其他恶魔身上，在恶魔身体上过了一道，同类之间的传染性或许变得更强了，因此无论强弱，恶魔都有可能被传染，只是身体素质会影响症状严重程度。”伊曼纽尔声音凝重，“就像是一场……筛选。”

最弱的恶魔成为感染源，偏弱小的恶魔症状重，强大的恶魔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