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了。

同样是害怕前途未卜，唐墨白选择的是回现实一搏，苏柱则是选择在饥饿地狱加入了其他公会，两者的现如今的境况就像是镜子两面，稍错一步，可能结果都有不同。

“真正的契约条例和奴隶契约没什么区别了，”苏柱苦涩地摇头，“你看直播应该也发现了，我不能拒绝罗亚公会任何一个高层恶魔的命令，他们要我去死，我就只能去死，没有他们的允许不能离开失乐园，不能擅自进入副本，离开副本前所有积分和道具必须上交……”

苏柱说了几个，唐墨白听得目瞪口呆，虽然专家团早有预料，但这还真是把所有的路都封死了……签下这个契约的恶魔几乎只能沦为罗亚公会的奴隶，哪怕杀死罗亚公会的会长都不行，因为契约条例会自动让渡到副会长、再是其他高层。

要么能够确保一次性杀光罗亚公会的恶魔，要么就只有罗亚公会会长主动放手。

算是专家团预测最糟糕的几种结果，不过好在，他们事先针对所有结果，都准备好了完善的方针。

“没事，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唐墨白说。

苏柱惊喜地抬起头：“什么办法？”

“苏柱，假设在你能够脱离罗亚公会的契约，并且加入扶光的前提下，你明白你应该首先为谁工作吗？”唐墨白轻轻偏了下头，房间内白炽灯的阴影打在他脸上，原本澄澈的眼眸在这一刻莫名被某些晦涩的东西取代。

苏柱缓慢地、缓慢地打了个寒颤，浑身鸡皮疙瘩竖起，原本被光明笼罩的暖意，此刻忽然从身上褪去，转而是熟悉的寒意笼罩脚踝。

*

罗亚一直注意着唐墨白和苏柱那边的动静，在苏柱独自出来后，就注意到他脸色不对劲。

“奇怪了，明明有了撑腰的人，怎么感觉他反倒不是很高兴？”罗亚紧皱着眉头。

巫斯也轻轻蹙起眉，打量着苏柱无精打采的脸，沉默片刻后说：“情况或许有变，但也不能确定，或许有诈。”

罗亚：“你说，你发现了什么？”

巫斯看了一眼罗亚：“我重新梳理了一下扶光会长出现的经过，尤其是询问过了直播间的观众他们的对话。”

只要是不涉及任务内容，直播间对这方面没什么限制，愿意说的自然会说，毕竟哪里都不缺拱火人，不想冒这个风险，就干脆不要开直播赚积分。

“很明显是暗号，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哪个组织，但从苏柱新人的身份来看，组织地点应该是位于原本唐墨白的世界，并且大概率与他身后的金主有关系。”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