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原来在这里,你怎么不去教室里等我补习?”

德维尔没有回答他,只是遥望天边逐渐落下的夕阳。

唐墨白想了想,尝试踩着树干要爬上去,他从来没试过这种路数,第一次原本以为会跌下,结果没想到手一攀树干,脚一踩呲溜就上去了,身体轻盈得吓人。

他抬起头,看见德维尔收回手臂,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嘲讽:“我印象里你身手可没有那么好。”

“我印象里也没有。”唐墨白诚实地说,他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眼中的乖孩子,连打球都很少,体育课成绩勉强及格,按理说体能应该在平均水平往下,却不知为何身手如此矫健。

更证明了他们以往的记忆是不可相信的。

德维尔也知道这一点,所以看见唐墨白来找他的好心情又很快低落下来,重新移开目光不说话了。

唐墨白艰难地下脚,想挪到德维尔身边去,但是看这树枝粗细大概率是承载不了两个成年男性,又缩回脚了,就盯着德维尔也不说话。

他突然问:“在你这里,我们是怎么喜欢上的?”

德维尔没回答,他就又问了好几遍,德维尔才不耐烦地开口:“因为你是唯一能看穿我的。”

“只是这样?”

“还有,你很聪明,学得很快,而且人缘也很好……”德维尔随口说了好几个优点,夸得唐墨白都不好意思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对规则,规则背后的逻辑关系看法相同,我们的思想是共鸣的,我也会被你吸引。”

唐墨白静静地听了一段,突然说:“所以你是只是想找个同伴。”

德维尔不说话了,唐墨白纠正:“或者说,同类?你感觉和其他人隔着一道鸿沟,鸿沟另一边是不如你的人,只有和你相等地位的才有资格站在你身边。”

“难道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