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道扬镳？你们在演什么戏码？”内厄姆勾起一抹冷笑，“你觉得我会相信？相信你终于放弃那个愚蠢的妄想？”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信，除非我剖出大脑交给你们分析，”伊曼纽尔伸手握住内厄姆的手腕，“但我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无论如何都不会，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我和他们的路不同, 走不到一起去。”

“那就说出蓝天社的情报，你应该知道那个疯女人想做什么！”

蓝天社是曾经伊曼纽尔加入……不，应该说是他和现任首领屠晓一手创建的组织。

蓝天社，蓝天。

最初，他们只是想看一眼没有被任何东西遮掩欺骗的、真正的天空，无论它如今是何种模样。

但是现在蓝天社已经成为这个社会最活跃的恐怖组织，组织过多起针对女王以及重要官员的刺杀活动，在社会上的名声低到谷底，人人喊打。

可能是见到了熟人，原本压在某个角落里的记忆像是气泡一样不断上浮, 伊曼纽尔嘴角掀起苦笑：“抱歉。”

内厄姆又是一拳砸到伊曼纽尔脸上, 他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常年健身的体魄让他手臂留下了一圈精壮的线条, 只一下伊曼纽尔就鼻血横流，鼻梁强烈的冲击力使得他眼前一黑, 整个人头晕目眩。

“你还是那么没种，”内厄姆放开手，仍由伊曼纽尔跪倒在地，“到现在了还念着旧情，屠晓追杀你的时候可没留过情面，你何必要替她保密。”

“大概因为我们是朋友吧。”

“朋友？从你逃跑那一刻起，就不再是了。”内厄姆蹲下身，抓起伊曼纽尔金色的长发，逼迫他仰起头，“真可惜，你是我们之中最优秀、等级增长最快的，那个位置本来应该是你的。”

“……奥帕特拉。”

“什么？”

伊曼纽尔俊美的脸庞几乎要皱成一团，鼻血横流，鼻梁痛得睁不开眼睛，他极少有那么狼狈的时刻，如果是以前，内厄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这两年他又不能提升等级，对身体锻炼疏忽大意了，竟然一时没反应过来。

“奥帕特拉……她还会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