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人不爱,男尊喜三寸金莲、四寸细腰,真只因好看?”她摇头,自说自答,“那不过是想令女人连远路也走不了罢了!那才是爱恋疑、控的鼻祖。”
爱也许是真爱,可也必须疑、控成掌上燕、笼中雀,剪了一应翅角,所以,说甚【用人不疑】?企图混淆她?令她心思松懈?
女尊训罚夫侍成奴同理、亦然,奴性重了,便不思逃窜、也逃不远,一声轻叹,“倒也不怪你,朕自少风流,后来为官拜相,不喜奴性,反而有三分爱才,寻思真性情才有意思,没多想时局变了。”
“不是、”他急急打断她的话,脸现慌惧色。
“不是?朕就不应当让你有出去采新荷借机与旧党联系的自在,”她摇头,“古训素由血泪铸就,力透纸背,登基即位,后宫一切规矩,从重树立!”
小白去而复返,与宫卫端来一箱子训械器具,影卫鱼贯而入,将门窗皆用大铁条、铁链加固、上锁,窗外荷花池边已立起大大小小几座刑架。
她单手卡开沈淳的下颏,将小白递来的药散水悉数喂下去,迎着他慌乱失措的眼,“莫怕,软身药罢了,对、就是早前你坐在廊下弄萧时,软瘫瘫靠着廊柱的林伟吃的那个。”
沈淳面如死灰,挣扎着吐出口中的药沫,“你不如杀了我?!”
她从器具箱中拿出个大号口球,塞入他口中,“朕原不喜男子一身奴性,这习性得改,不如,且先看看一身奴性的沈相,可讨朕欢喜?”
影卫过来给他上了脚镣、手镣,和小白退了出去。
“杀你?”她摇头,起身,脚尖轻踩他的胯间,“想轻生?别逼我卸了你手脚关节或把你制成肉人彘……”
“唔唔,”他猛烈摇头,看她,眼里渐次是重重的慌乱、无奈、深情……
她脚尖却是渐次的用力,直到他额角渗出黄豆般大小的冷汗;
他眼里没有求饶、只有浓烈的悲伤……
仿如那次,服饮雪莲水后,她寒症大发,他也没作任何解释……
“春末近夏,寒意渐退,朕夜视力越来越好,想是那雪莲的功效。”她低声咕囔了一句。所以雪茫茫中,她能见许远处的鸟飞、浅淡的炊烟……
书房门阖闭前,他听见她说:“这东宫书院,即日起为黑凝殿,专司训罚”。
陈释唯唯应诺。
在廊下候着的小白腿软得直打颤。
负手昂立的她似变了,幽沉、威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