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人给你们折腾成这般?你们还要怎的?上门擒拿、赶尽杀绝?”

两人一刀一鞭对打了起来。

那边,陈王看着太师椅里软软窝瘫着的身子,臭苦、乌黑的药膏从绷带里渗出,胸前衣襟一大片黑黄药渍,污脏不堪,整个人泛着苦臭腥脓味,肩胸佝偻,衣袍宽宽荡荡,毫无生气……

从前、这人一袭白衣胜雪、身姿挺拔、舒展……

“沈……”他歪倒在溜滑向一边肩上的脑袋、呆滞无神的眼,让她说不下去。

她在椅边蹲下,看他,食指撩起他的中指,拇指轻抚他那道被冰割裂的伤疤。

他眼睛直楞楞,茫然往上瞪着,那个方向只有灰朴朴的土瓦。

已无需说及那事件里的曲折,否则她寻到他后不是这反应。

两人长久没说话,周遭只有王飞飞和廖成的撕打声;没能上沙场、留守的王飞飞打得兴起;

尽管看出这女人不似来残杀沈淳,廖成还是分着神不时瞟向院角,两人一瘫一蹲,像两樽被时间定格的“人像”。

廖成大喊:“滚”。

“闭嘴!”王飞飞低吼。

臭哄哄的小院子,乱糟糟。

“焕了哦”,脑袋歪倒向一边的沈淳,嘴巴僵硬的一张一合;长久没说话,声音无力、嘶哑,叫人真怀念从前那清朗的声儿。

她蹙眉半晌,终于寻思出他在说甚。

楚如说的对,他并不愿意见任何人,特别是她。让时光停留在初见时,我最俊好的模样,洽好是你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