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舒,正事要紧。”
他转过身,面对着郑恩舒。
对方穿了若隐若现的红色吊带睡衣,腰间薄纱透出纤细的腰肢,白皙纤细的双腿展露无遗。
江野却没半分留恋,只顾着拎上一旁的大衣,不耐烦地说道:“我不介意有没有孩子,你更不要急于一时。”
他伸手握住门把手,却被她拽住了手臂,坚持道:“那你明天要陪我去上香,我听说有一处寺庙很灵验。”
但江野不信这些。
他甚至觉得郑恩舒最近有些不可理喻。
“我明天没有时间,要去的话,你自己去。”
“需要多少钱,直接从我卡上划。”
念及郑恩舒对他的恩情,江野还是没说出难听的话。
推开她的手之后,他直接离去。
郑恩舒跌坐在地上,望着江野重重地关上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
她突然很想哭,于是就真的这么做了。
江野跟她结婚后,确实没有拈花惹草了,也尽到了身为丈夫的本分。
逢年过节的浪漫惊喜,还有优渥的生活,都给她了。
但他又确实没有那么爱她。
尽管没有其他女人,但他也不反感逢场作戏。
那些惊喜,也是一板一眼的流程化,是由秘书给她准备的礼物。
江野向来懂得,如何讨女人欢心。
郑恩舒原本已经满足于此,可在亲眼瞧见他对温梨初的态度后,还是有些嫉妒了。
他为什么不能对她很亲近一些呢?
对比起温梨初,她更像是他心目中的外人,怎么都融入不了他们两个的氛围之中。
江野像是一股捉摸不定的风,让她怎么都抓不住他的去向。
尤其现在还没有孩子,郑恩舒的心就越发的不安定。
尤其在凌晨三点,收到来自江野助理的照片后,她的担忧达到了顶峰。
照片里,江野正跟一个神情妩媚的女人喝酒。
两个人的胳膊几乎都贴到一处了,没有一点安全社交距离的分寸。
郑恩舒认出这个女人,是圈子里某个二代,被作为继承人培养,因而荤素不忌。
她知道江野不会跟这个女人发生工作之外的事情。
可她还是难受。
她克制不住地胡思乱想:这会不会,就是她的报应呢?
她苦苦熬着,天一亮就出门去了沈家的所在地。
那个破旧的小区,早就不少有人骑着电瓶车出门工作了,门口还有卖豆浆油条的流动摊贩。
地面上是用过的餐巾纸和掉落的食物碎屑,看着就油腻腻的。
郑恩舒略带嫌恶地绕开,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敲响了沈家的门。
来开门的人,是那个从前骄傲。现如今却状若老妇的林琪。
她坐在轮椅上,双腿不自然地耷拉着,不太好闻的气味隐隐传来。
林琪打量着郑恩舒,问道:“你是谁啊?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倘若是几年前,她只会认为面前妆容精致的女人,是沈在溪惹出的风流债。
但现在,她看向郑恩舒的眼底是警惕和慌乱。
这个家,真的再也经不起一丝一毫的风浪了。
“我是沈在溪的朋友”,郑恩舒说出了早就想好的借口,“我来看看芙蕖。”
她侧过身,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一沓钱,双手递给了林琪,诚恳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家里的开支大,收入又少得可怜,林琪当然不会跟钱过不去。
沦落到了这个地步,她比谁都更能知道钱的重要性。
反正家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