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向祁元夜,“二公子,我欺负小公子,不过是看夫人的脸色行事罢了,你能打杀我,你敢杀她吗?要不是她那么折辱虐待你,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对主子下手,二公子,你要怪就怪她吧!她才是罪魁祸首!”
“闭嘴!”祁威怒喝一声,“这丫鬟发疯了,还不把她拉下去?!”
侍书被他吓得一缩,然后又大笑起来,“哈哈哈……疯子哈哈哈……罪魁祸首……哈哈哈……”
就连被小厮拉走的时候都在嘿嘿说“罪魁祸首”,完全没有反抗。
看这样子,竟是真的疯了。
侍书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屋里陷入静默,显然她刚才的话对这些人造成了一定的冲击,尤其是各房的小辈,在他们眼里婆母/大伯母从来都是清冷高贵凛然不可侵犯的,哪想到她会有这么不堪的一面!
不过大家都不是傻子,都把诧异藏的好好的,低头装作没听到。
白氏好歹掌家里几十年,怎么会看不出他们那点儿小心思,不由气得脸色发白。
祁威有些尴尬地搓手,“夜儿,那丫鬟疯了,你不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事实上,除了这两句不痛不痒的话,他也不知道怎么给白氏辩解,他知道那些事她完全做得出来,夜儿应该也知道,他只希望夜儿看在以往的份上不要深究。
可惜祁元夜这次要让他失望了。
“是吗?”他静静地看着祁威,“我倒是觉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夫人这样对待我的孩子,侯爷难道想我就这么算了?”
白氏本来很心虚,听到祁元夜的话反倒上了火,“那你待如何?难不成把我也打杀了?”
说这话时,她是有恃无恐的,她知道祁元夜不敢杀她,她更知道祁威不会亏待她。
可她没想到祁元夜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夫人这般狠辣,连个小孩子都不放过,怕是会有孽报加身,不如让她闭门礼佛,洗去一身恶业!”
按理说,这样的惩罚有等同没有,不想白氏听了却跳起脚来,“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针对一个小孩子!更何况你已经不是我祁家的人,怎么能插手我祁家的事?!”
看那样子竟是有些害怕祁元夜的话。
祁元夜知道,这盖因她从前被侯府的老太太罚怕了,对吃斋念佛产生了阴影,不过对他来说,怕才好呢!
祁威给白氏使了个眼色,对祁元夜道,“这样也好,爹前些日子刚梦到你祖母,正想给她做场法事,先让你娘给她诵诵经也好!”
祁元夜不介意他巧立名目给白氏扯一身遮羞布,他甚至顺着祁威的话道,“既然是给老夫人诵经,那就不能马虎了,我会派人过来好好照顾夫人,让她一天十二个时辰除了吃饭睡觉都为老夫人尽孝心!”
他说的云淡风轻,白氏却生生打了一个冷颤,“你想做什么?”
祁元夜道,“当然是为我的孩子讨个公道了。”
祁威打圆场,“你娘她是被那丫鬟骗了,她也没想到那贱婢会那么大胆……”
“呵呵。”祁元夜冷笑一声,“一时没想到,三年都没想到吗?”
祁威无言以对,心底对白氏生出些厌烦,他不明白她为何这么讨厌祁元夜,讨厌到连他的儿子都不放过,有一瞬间他甚至想算了,就让夜儿给她一个教训,但到底没舍得。
“夜儿,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侯府的当家主母,要打理偌大一个宅院,怎么能成天拜佛念经?不如这样吧,一天两个时辰,爹亲自看着她!”
他有些讨好地跟祁元夜商量。
祁元夜道,“赵国灭了,昭烈侯府不过名存实亡,什么当家主母换个人当当就是了,我看着张姨娘就不错!”
“这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