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和你道歉!”

“娘!”祁元干不满地喊了一声,“那都是你自己的猜测,我相信二哥不是那样的人!”

说罢他看向祁元夜,也许是血脉相连,从他见这人的第一眼起,就觉得他十分亲近,哪怕对方冷着脸,他也觉得好生欢喜,他隐约觉得二哥对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像他脑子里闪过的画面一样,宠溺地看着他,摸摸他的头,牵着他的手……

祁元干越想,看向祁元夜的目光就越发充满期待。

祁元夜避开他的目光,刚才他是被那一声“二哥哥”荡了心神,事实上覆水难收,就算翰儿真的记起来了又能怎么样呢,他们之间隔着的不止十数年时光,还有无数不可言说的往事,祁元夜叹口气,想起此行目的,对祁威道,“侯爷,伺候我儿的人呢?还没来吗,我亲自去请他们!”

刚从三夫人那里知道始末的祁蔷开口道,“不过几个奴才,三弟何必如此费心,倒是姐姐这里有一件事要劳烦你。”

祁元夜,“……”

见祁元夜不接茬儿,祁蔷用帕子按了按嘴角,一脸悲色道,“姐姐生你外甥时难产,害得他从小到大体弱多病,实在受不得奔波,姐姐想让他留在荥阳,等身体好些了再去秦国,你看怎样?”

孩子留下了,他娘不得留下照顾他?他娘留下了,他爹不得留下,否则让人家夫妻分离像什么回事?这么一来,一家人都不用走了。

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他就说从来把他当透明人的祁蔷今天怎么一开口就姐姐长姐姐短亲热的不得了,原来是有所求啊!不过到底是当了多年的王后娘娘,连求人的话都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我看怎样?

不怎么样!

祁元夜心底“呵呵”一声,“我觉得你找错人了,这事儿你该直接问秦王殿下!”

祁蔷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竟无言以对,忍不住循着他的话看向秦王。

秦政,“夫人不必担心,孤会让太医一路跟着你们。”

祁蔷,“……”

她还想说什么,祁威的小厮带着伺候祁珍的人来了。

祁珍院里一共有五个人,两个小厮洒扫做粗活,一个嬷嬷和两个小丫头照顾他,现在五人战战兢兢跪在祁元夜脚下……

祁元夜问打头的嬷嬷,“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缩着肩膀低着头道,“奴婢侍,侍书。”

“侍书?”祁元夜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一个嚣张女婢的样子,“原来是你,这可真是巧啊!”

“抬起头来!”

侍书颤巍巍抬头。

祁元夜打量她一眼,眼前人梳着嬷嬷发髻,比之三年前少了几分跋扈嚣张,多了几分尖酸刻薄,用老话来讲就是一脸苦相,难怪他一开始没认出来。

祁元夜拨弄着桌上的茶壶把手道,“三年来,多谢侍书姑娘不,现在应该是侍书嬷嬷对我儿的照顾了,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最后一句话祁元夜是一个字一个字咬着牙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