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对呆站着的众人道,“都坐啊,不要这么拘谨,就当本王不存在。”
祁家人,“……”这恐怕不太行呢。
众人十分别扭地坐下,一方面有秦王在场的原因,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心里的落差,尤其是那些辈分比较长的人,他们或多或少都见过祁元夜被罚被打的狼狈样子,从来都是他们坐着,祁元夜站着或跪着。而现在风水轮转,成了他们战战兢兢坐在下面,祁元夜高高在上地坐上了主位,他们心里这口气一时顺不过来。
在场唯一不受影响地恐怕就是祁元干了,虽然听刚才的对话他对祁元夜的身份有了猜测,但还是向祁威确认道,“爹,这位是?”
祁威在心底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道,“这是你二哥。
果然是他。心里的猜测成真,祁元干眼睛一亮,“二哥,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元干啊!三年前你回来的时候我正好生了病,都没机会见你一面,没想到二哥长的这般好看。”
与此同时,祁元夜耳边还响起了另一段话:
“你就是给我换血的人?看起来很是面善。”
这就是他口中的“没机会见面”?不过细究来也没什么问题,现在他是祁元干的“二哥”,当年却只是侯府三公子的一味救命药,有哪位病人会把药材记在在心上?
祁元夜嘲讽地勾了勾嘴角。
祁元干看了,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酸涩来,他脑子里闪过一些片段,有两个小孩子手拉手玩耍的场景,也有一个孩子背着另一个孩子的场景,再往下想,脑袋上就好像有铁箍子在收紧一样疼,祁元干捂着脑袋向后倒去……
“师弟!”
“翰儿!”
仲卿从后面接住他,白氏惊得站起来,仪态尽失冲到祁元干面前,“翰儿你怎么了?”
其余人也七嘴八舌地围过去,只有祁元夜和秦政两个人坐在高处,好像两个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