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太阳当空挂着，祁元夜却感受到了来自骨子深处的寒意，傻愣愣点头，“明白。”

秦政摸摸他的头，“乖。”

他最近好像格外爱说这个字，但只有这一次让祁元夜听得浑身发抖，甚至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秦政看他被吓着了，又安抚道，“别担心，只要你不踩为师的底线，他们永远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这是承诺吗？祁元夜咬着牙关问自己，不，这是威胁！

“好了，为师要走了，夜儿要一起吗？”

祁元夜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师父在说他要进宫了。然后他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他现在被师父吓的浑身瘫软，哪儿都不想去。

“那夜儿好好休息，师父很快回来。”

祁元夜闷声点头，仍不敢抬头看他。

秦政笑笑，在他脸上偷了个吻走了。

祁元夜整个下午都厌厌的，江同有些担心道，“侯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江公公，你知不知道……”祁元夜说到一半不知该怎么说下去，道，“算了，我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江同半是忧心半是不解的走了。

祁元夜叹气，“先帝真的养了那么一帮人吗？我怎么从未见过？”

他转念一想，就算真的养了，和自己也没关系，且不说他不会真的离开师父，就算真的离开了，他相信师父也不会那么对他。

放下担忧的祁元夜很快睡着，这些天车马劳顿，他都没睡过一个囫囵好觉。

醒来时月已高悬，师父坐在他床头。

祁元夜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政答，“刚进门不久。”

祁元夜揭开被子，秦政钻进去，搂住他，两人脸对着脸。

祁元夜道，“这么晚，是和楚国谈不拢吗？”

“嗯。”

秦政的手滑到他身下，伸进他的亵裤里，握着那一团浑圆揉捏。

祁元夜瞪他一眼，“和你说正经事呢！”

秦政把头埋在他颈间，蹭了蹭道，“咱们有多久没正经做过了？这才是正经事！”

说着他翻身把祁元夜压在身下。

……

一场情事过后，祁元夜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秦政叫了水，抱着他洗去一身粘腻。两人再回到床上，被褥已经换过，窗户大开，清风吹走了一室淫靡之气。

秦政拿着干毛巾给祁元夜擦头发，动作温柔熟练，一看就不是头一回了。

祁元夜闭着眼睛，突然道，“师父，咱们什么时候回家？”

回家？秦政的手顿住，仔细看去甚至有些颤抖，他眨了眨眼道，“很快……很快咱们就回家。”

祁元夜听出他声音里的颤抖，心里一动，他好像从来没有给过师父承诺，这段感情里，从来都是师父在主动……

祁元夜转过身子，抓住秦政的手，道，“师父，你累吗？”

秦政道，“不累，马上就好了。”

祁元夜知道他误会了，却没有解释，只是拉着他让他坐下来，取过他手里的毛巾为他擦起头发，“出来这么多天，我觉得还是未央宫最好，师父，咱们以后都不要再出来了，好不好？”

秦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好。”

从祁元夜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勾起的唇角，还有那双明亮的满是喜悦的眼睛。

这一刻，祁元夜突然明白，师父不只是秦国的王，也不只是他的师父，他还是自己的爱人。他想要的恐怕不是自己的尊敬，而是自己的回应和陪伴。

是他太不称职了，才让师父只听到“回家”两个字便如此动容。

祁元夜想到晌午时他狠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