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边界,祁元夜终于撑不住昏了过去。

秦政摸着他眼底的青黑,有些心疼,另一只手却绕着祁元夜胸前那一点打圈,时不时用些力道,眼见它硬成一颗石子,又不满地重重捏了一下,“真是淫荡。”

祁元夜吃疼,无意识皱起眉头,身体却好似习惯了这样的对待一样,不仅不躲闪,反而贴得秦政更近,讨好地蹭了蹭他的下腹,这是秦政一连数天夜以继日调教的结果。

“夜儿,就这样只有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秦政看着他的睡颜轻声道,“在这世上,师父是一个人,夜儿也是一个人,我们生来就是最相配的……”

到底是什么时候对这孩子起了邪念呢?是在他可怜又卑微地祈求那一家人怜爱的时候,还是在他被漠视之后掩不住伤心难过的时候,又或是在他满心欢喜地叫自己师父的时候?

其实最开始,他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同类,他们这种人,生来亲缘寡淡,注定孤独终老。不过他与祁元夜不同,他从不屑那些飘渺的情爱,如他父王所说,他是秦国未来的王,他的心里应该装着天下,那些无病呻吟的感情,不过是消磨英雄志气的毒药罢了。

在遇到祁元夜之前,他一直这么想。

太后偏心王兄,那就偏心着吧,总有一天他会登上王位,让她悔之莫及!

太后和王兄合谋夺了他的王位,那就保佑他们能坐的安稳吧,一个只知风花雪月才子佳人的书生,一个一辈子在后宫打转的妇人,总有一天他会告诉他们,在这乱世之中,只凭一道矫制的诏书是坐不稳王位的!

他不恨他们,也不爱他们,更不会为他们伤心,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父王说,君王是孤独的,有无数的人敬他,怕他,讨好他,却独独不会有人爱他。孤家寡人,不外如是。

他一直把这句话记在心里,从小时候的懵懂无知,到长大后的深刻体会,他相信不会有人爱他,而他也不会爱任何人!

直到他遇到祁元夜。

夜儿是一个傻子。

被白氏斥责了,他会难过;看着兄弟姐妹受尽宠爱,他会欣羡;看着那一家人其乐融融,他会失落,可从来不会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