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个晃神的功夫,姓廖的已经分开了我的腿,姓高的在一边嗤嗤淫|笑,“你瞧他吓的,听说秦王给他订的规矩极严,不许他和宫里的太监宫女多说一句话,否则就要他跪在未央宫门口掌嘴,一边掌一边还要报数,你说秦王要是知道不干净了,会不会把他下面的嘴打烂啊?哈哈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此起彼伏,我瞪大眼睛,不错眼地记下他们的样子:此仇不报,我祁元夜誓不为人!
这时,姓廖的已经摸上我的后庭,好像有虫子在穴口蠕动一样,我恶心的一口吐了出来。姓廖的侧身躲过,单手一巴掌甩在我脸上,“贱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就要挺身往我身体里冲去,我身上的力气已经在刚才的挣扎中用完了,此刻只能绝望地闭上眼睛……
然而撕裂的痛苦迟迟没有传来,反而是姓廖的突然僵住,我看到一把沾了血的剑从他胸口穿过,下一刻他被扔出车外……
是凌轩,凌轩来了。
看清来人,我最后一丝力气卸下,疲惫地向后倒去。
凌轩连忙伸手揽住我,斩断我手上的绳索,小心拿出我嘴里的布团,脱下身上的披风将我裹住抱进怀里,然后提剑指向缩在车厢角落瑟瑟发抖的高大人。
“给我。”我沙哑着声音朝他道。
凌轩把剑递到我手里,担忧的盯着我的手,好像在担心我会伤到自己。
我好笑道,“别忘了你的功夫还是我教的!”
虽说我打小就是个药罐子,但祁家的家传枪法刀法还有若干心法都被我印在了脑子里,即便不能上阵杀敌,砍一个吓破胆的囊种却足够了。
我将还滴着血液的剑尖指向姓高的,后者牙关都打颤了,还试图威胁我,“你不能杀我,我是楚国人,大王不会放过你们”
尖锐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心口被我破开一个洞,这是我第一次杀人,好像没什么感觉。
“阿福,对不起……”
凌轩一点没被我凶残的行为吓到,摩挲着我的脸颊不断向我道歉。
我的舌头火辣辣的疼,但还是对他道,“弯下腰来。”
凌轩不解却依言做了。
他微微鼓起的颈脉在我眼前跳动,只要轻轻一口就能要了他性命,这样毫无防备的把弱点摆在我眼前,是太信任我了吗?
我猛地咬下去,凌轩先是浑身一僵,然后竟放松下来,纵容一般抱住我,我眼睛一涩,莫名落下泪来,凌轩察觉到了,摸着我的头,哄孩子一般怜爱道,“不怕不怕,没事了啊。”
他的温柔让我想起了从前的情景,记得有一次我被庄头养的恶狗扑咬,他也是这样搂着我,幼稚又郑重地哄着,“摸摸毛,吓不着,摸摸耳,吓一会儿,阿福不怕啊……”
过往像摔碎的瓷碗一样,每拾起一片都会在心头划出一道伤口,直至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我松开嘴,无力地把额头抵在他肩膀上,满心的积郁愤懑不知该如何排解,最后一口咬在他贴着我脸颊的锁骨上,然后用力合上牙齿真想就这样把所有的人包括自己都撕碎了,或许这样就不会再难过了。
牙齿隔着衣料穿透血肉,带着铁锈味儿的温热液体涌进嘴里,一瞬间,我仿佛听到了牙齿磨在骨头上的“嘎吱”声。
凌轩似是没有痛觉一般,一动不动任我咬着,嘴里慌乱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们会在酒里下药,我本来打算明天带你走,所以才阿福对不起,我来晚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
“傻子。”
我抬头看着他,眼泪不知不觉溢满了整个面颊。
凌轩握住我的手,露出一个呆呆的傻笑,一如从前那样笨拙讨好。
我看的心酸,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