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反悔?!”

我:“……”

什么反悔呀,我根本没答应好吧!

师父好像听到了我的腹诽,抓着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道,“你若是后悔了,最好现在杀了我,不然的话,只要我活着一天,就决不会放过你!”

我被他的决绝吓到,害怕地抽回手,支支吾吾地做最后的坚持,“可……可我们是师徒啊……”

“师徒又如何?孤喜欢你,没有什么能阻挡!你若真的介意,我们不要这关系就是,反正也没几个人知道!”

是啊,除了平哥、赵钰、九叔和江同,秦国再没有人知道他和师父的关系,相反,他们从一开始就认定我是师父的脔宠……我心里叫苦不迭,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痛快地把关系公开,现在师父好歹也有些顾忌。

可是千斤难买早知道,我吭哧吭哧半天,再想不出借口来。

师父摸摸我的头,“我不求你一下子接受我,只求你留在我身边,只要这样就够了。”

我向来吃软不吃硬,师父将姿态放得这般低,甚至说出“求”字,我顿时不知该怎么办了。

师父将我搂进怀里,一下一下轻抚我的后背。

……

当天夜里,九叔带回了吴王等人的人头,很可惜里面没有义姜主仆,听说是跳崖自尽了。

真是便宜那个疯女人了,要知道我在师父昏迷那几天,昼夜不眠地为她们想了数十种死法!

师父戳戳我气鼓鼓的脸,笑道,“我倒是很感激她,要不是她捅破了窗纱,你到现在也不会知道我的心意!”

我无言以对,悄悄红了耳根。

第二天,有九叔的大军压阵,师父一上朝就发落了所有参与谋反的人,朝堂顿时空了一小半。

我再次感叹太后的城府手段,居然能说动这么多人投靠她。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师父居然放了秦坤,当然明面上还是赐死,暗地里却将他送出了建邺。

这时,师父跟我说起了他妻子景蕙和他大哥秦放的事,原来在和师父成亲之前,景蕙和秦放已经情投意合、互许终生,但秦放生性仁弱,一早被排除在继位的人选之外,景蕙的父亲当然不愿意将女儿许给他,他上书请先王给景蕙和师父赐婚,不顾女儿的反抗,将她塞进花轿。

新婚当夜,边境战事突起,师父点兵出征,秦放为了喜欢的人,在太后的唆使下,篡改遗诏,登基为王。

秦放登基后无心政务, 时常出宫与景蕙私会,待师父班师回朝,景蕙已有了数月的身孕,朝政彻底落在太后手里。

师父那时年少气盛,不管不顾地冲进王宫,却被早有准备的太后拿下,之后拼死逃出,辗转数年,夺回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