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睁看着祁元夜消失在后面，目眦尽裂，“啊！”

他发出一声凄厉地吼叫，其实只是一声模糊的呜咽。

……

祁元夜下到地道，左右有两条路，左边一条是平哥他们新挖出来的，通往宫外；右边一条则通往未央宫。

祁元夜右拐，用剩下的一枚玉佩开道，经过地宫时心抽痛了一下，脑子里闪过无数不堪的记忆，他抿着唇加快脚步离开那里。

未央宫里一片漆黑，失了主人喜爱的宫殿连宫人都各奔他处了。

祁元夜吹亮火折子点燃蜡烛。

浮尘清冷，墙角甚至结了蛛网。

他愣了一下，将蜡烛扔在床上，火苗舔上被褥床幔，瞬间窜起高高的火焰。

“夜儿，给我三年时间，我一定踏平赵国，为你报仇！”

“夜儿，我爱你。不是师徒之间的爱，而是情人那种爱！”

“夜儿，你终于是我的了。”

“夜儿……”

火光明灭，秦政的样子突然浮现在眼前。

师父，也许从一开始我们就错了。

不该相识。

不该重逢。

更不该缘起。

祁元夜将剩下的一枚玉佩扔进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