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抚着她的后背,“夫人息怒,连江宁侯都不是我们的对手,何况一个刚得宠的新人”

说到这儿,胭脂灵机一动,“夫人,你说要是我们把江宁侯和大王的事告诉千宸殿那位,他会怎么做?”

宁夫人眼睛一亮,“是人都有妒忌之心……”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一旁的姜嬷嬷垂下眼帘,掩住眼底的不屑蠢货!

宁夫人兴奋地一夜未睡,翌日掐着大王上朝的点儿气势汹汹地来到千宸殿,然后狠狠吃了个闭门羹门人说,主子还未起床呢。

宁夫人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然后蛮横地推开门人,“那本宫进去等。”

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时辰,只是她没想到里面的人醒了,却不见客。

真是太嚣张了!

就是当初的江宁侯也不敢这般无视她!

宁夫人气得胸脯起伏,气到极点忽然灵机一动,对一旁的胭脂道,“哎,扶本宫回吧,深宫寂寞,本来想找新妹妹聊聊天,没想到这般不受人待见……”

胭脂配合地扶她起来,“夫人不要难过,您是楚国公主,大王亲封的夫人,您这般纡尊降贵来看她,已经仁至义尽,她不出来相见,是她不懂礼数,何必与她计较?”

宁夫人叹口气,“罢了,本宫也是一时感叹。”

主仆二人出了门,走到廊下时,宁夫人对胭脂使了个眼色,后者状似不经意地大声抱怨道,“夫人,这位新贵人也太目中无人了,不过得了几日恩宠,就敢这样对您,想当初人家江宁侯宠冠六宫也没像他这样张狂”

“好了!”

宁夫人严厉地打断她,“不可妄议尊上!”

胭脂不服气地嘟囔,“奴婢说的是事实嘛。”

“还敢说!”宁夫人瞪她一眼。

胭脂吐吐舌头,“奴婢知错。”

主仆二人一通唱念做打,里面却没传出一点响动,宁夫人心里失望,不知道自己这番挑拨离间成果如何,期待又忐忑地回去了。

巳时,秦政下朝回来。

一进屋,没看到夜儿的踪影,他大喊了两声,“夜儿,夜儿……”

没人应答。

秦政也不慌,夜儿这两日迷上了捉迷藏,时不时躲起来让他去找,秦政站在屋子中央,煞有介事道,“夜儿,快出来吧,我已经看到你了。”

墙角的窗帘动了一下,秦政露出一个笑容,大步走过去拉开窗帘,“哈哈,找到你了!”

夜儿没有像往常那样扑到他怀里,他背对着他蹲在墙角,看那沉默的背影,好像是在生气。

秦政半是担忧半是好奇道,“怎么了,是谁惹我们夜儿不高兴了?”

夜儿胳膊一抬,掀去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好,这下可以确定是真的生气了,而且是在生他的气,秦政从后面把人圈在怀里,在他耳边轻轻道,“告诉我,为什么生气,嗯?”

夜儿突然举起他的手臂一口咬下去,秦政闷哼一声,不躲不闪,面不改色地任他咬,而他身上同样的咬痕还有好几处,这是夜儿失心疯后表达愤怒的方式。

等他尽兴了,秦政的手臂已然出血,血迹洇透了衣袖,散发出淡淡的腥锈味儿,夜儿有些嫌弃地松开嘴。

秦政抱住他,下巴蹭蹭他的肩膀,“可出气了,现在能告诉我为何生气了吧?”

夜儿道,“他们为何叫你大王?江宁侯是谁?你们什么关系?”

他一连发出三问,语义完整,逻辑连贯,一点都不像一个疯了的人。

秦政像被施了身术,浑身一下子僵住,不过很快放松下来,他柔声问,“可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夜儿转过头不理他。

秦政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