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之下的秦政不仅没看懂他的暗示,而且下手没有惜力,祁元夜被打得偏过头去,一边脸火辣辣得肿起,嘴角也裂了个口子,渗出鲜血。
“侯爷,你没事吧?”
这时,小圆子裹着一件外衫爬过来,心疼地扶住祁元夜,一只手却在暗地里狠狠地掐他的腰。
祁元夜脸色微变,道,“没事。”
秦政听着两人默契熟稔的问答,目光落在小圆子放在祁元夜胳膊的手上,然后挪到他脸上,“是你?”
秦政认出了小圆子是谁,他没有问他一个太监为什么会有分身,他甚至不感到好奇,他只想杀人,或者说在他心里,小圆子已经是一个死人!
“出来!”
秦政开口,影卫飘然落地,单膝跪在他面前。秦政抽出他腰间的短剑扔到祁元夜脚下,“夜儿,你杀了他,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祁元夜捡起短剑,他握着剑柄的手在颤抖,秦政看着他,小圆子也看着他,他们都在等他做选择,如果可以祁元夜希望能将刀刃对准自己,一剑下去,一了百了。
平哥突然道,“侯爷,您动手吧,平生能拥有您一回,哪怕是被您利用,我也死而无憾,若有下辈子,我还伺候您和小公子……”
说到小公子,他有意无意地露出拨浪鼓的一边,祁元夜知道这是威胁,他闭上眼睛,又睁开,对秦政道,“我说了这不关他的事,你放他走,要杀要剐冲我一个人来!”
他对小圆子的维护彻底伤了秦政的心,“祁元夜,你是不是觉得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他的声音有些悲凉,带着一股决绝地味道,“祁元夜,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杀了他或者去地宫,你选一个!”
祁元夜摇头,“不要逼我,你放了他吧……”
“这就是你的答案,很好”
第二次被拒绝的秦政并没有发怒,他平静而冷酷地吩咐影卫,“把这个贱奴才剁碎了喂狗!”
“是。”影卫眉头都不皱地领命,伸手去抓小圆子。
秦政道,“不要一下子弄死了,一块一块的剁,让他自己看着,如果敢闭上眼睛,就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
“是。”影卫已经把人押在手下。
秦政又道,“去查他的九族,不论男女,一律釜煮,熬出来的汤端给他喝!”
“呕……”
祁元夜干呕一声。
小圆子也是脸色铁青,看多了秦王在祁元夜面前和善的样子,他竟忘了秦王暴虐的名声。他一心想让祁元夜和秦王痛苦,却没料到秦王会破罐子破摔,什么都不顾忌了。
如果白家九族因他而亡,他万死也难赎其罪,死了也没脸去见爹娘!
早知如此,他就不刺激秦政了,直接让祁元夜对秦政动手,能杀了他最好,杀不了也能让他们反目成仇,互相折磨!
小圆子有些后悔,好在现在也不晚,他一边朝祁元夜喊救命,一边装作无意地抛下了那个小拨浪鼓
这是他和祁元夜定的暗号,一旦他“不小心”掉了拨浪鼓,祁元夜就对秦政下手,凶器就是祁元夜头上的玉簪。
祁元夜摸着发簪迟迟下不了决心。
秦政不知道暗处的风起云涌,站起身按下床头的开关,一旁的博古架向两边退开,露出幽深的地下入口。
他俯身将祁元夜抱起来,“地宫,你自己选的,不要后悔!”
这时,小圆子已经被推到门口,他咬着牙回头道,“侯爷,我祝你和小公子长命百岁!”
除了祁元夜,没有人知道他话里的深意,珍儿,秦政,秦政,珍儿……他的心被左右撕扯着。
“夜儿不要害怕,我们先下去把身子洗干净,可能有点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