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只希望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秦王不是良人,王宫里似乎还有另外一股势力在算计你,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就吹响这个哨子,我万死不辞!”
平哥把一个黑色的哨子放在祁元夜手心,“这是我偶然得到的,分雌雄两只,吹响这只雌的,另一只不管在何处都会一同响起。”
“不用了。”祁元夜推回去,他不想再见到平哥,自然也不会要他的东西。
平哥攥紧哨子,知道他恨屋及屋,也不再劝,而是后退一步,俯身长揖道,“阿福,我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小钰昨天被人下了毒,毒药是暗卫营用来控制暗卫的,我以为是大王下的手,现在看来是另有人在设圈套,那毒药十分霸道,三日不解就再无解药,以后只能每月用药压制,我现在找不到幕后之人,想求你让大王赐一份解药。”
“小钰现在怎么样了?”祁元夜心下担忧。
平哥道,“现在无碍,他还不知道自己中毒的事。”
祁元夜松了口气,“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平哥知道他已经答应了,同样松了口气,想再说什么,阿福已经别过脸去,他道,“谢谢,那……我走了。”
平哥一步一步走到门口,步履缓慢,每一步都好像背了千金的担子,祁元夜的指甲陷进肉里,他们都知道,出了这道门,他们就再不是朋友了。
“阿福,对不起。”
最后,平哥回头道。
祁元夜咬着牙没有出声。
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吱呀一声合上。
祁元夜定定地坐在那里,好像一座雕塑。
不一会儿,小圆子进来,担忧道,“侯爷,你没事吧?”
祁元夜摇摇头。
小圆子忽然哎呀一声,“这哨子哪里来的?”
祁元夜抬眼看过去,正是平哥留下的那一枚,祁元夜道,“给我。”
小圆子把哨子交到他手里,祁元夜攥紧后道,“去请大王过来。”
小圆子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又憨憨道,“哦哦,奴才这就去。”
秦政来的很快,神色还有些激动,“夜儿,你找我?”
祁元夜开门见山,“把解药给安王。”
若是平时,秦政定要借此讨要好处,现在夜儿愿意跟他说话他就很高兴了,于是道,“我马上命人给他送过去。”
祁元夜抿了抿唇,道,“平哥是不是也中了毒?”
秦政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有些愣住。
祁元夜道,“能解的话,也帮他解了吧。”
秦政摇头,“这是秦国历代先王传下来的秘药,过了三日,再无解药。”
秦政心里偷偷松了口气,看夜儿的样子,好像没有怪罪影十九,那自己是不是也会被原谅呢?这么一想,秦政心情大好。
祁元夜却已经闭上眼睛,显然是不打算再理他。至于原谅,除非这辈子他们两个其中一人死了,否则绝无可能。
秦政不知他所想,兴冲冲道,“今天的事是有人算计我们,他先给安王下了药,引影十九进宫,又把御书房的人支开,引你过来,只恨那人藏的太好,竟没留下一点把柄,我派去的人问安王,他说他的饮食都是影十九负责的,此外没见过任何陌生人,真是见鬼了,不过夜儿放心,我一定会把凶手抓住的,敢算计你,我一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祁元夜睁开眼,“若你不做那些事,他又怎么能算计你?”
这真是一针见血。
秦政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你好好休养,我晚上来看你。”
说罢,他几乎落荒而逃。
祁元夜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