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我近日病重,时日无多,想最后见你一面]

信的落款是洛凌轩 赛罕盼见。⒑③252?㈣玖③㈦

祁元夜希望这只是某个人的恶作剧,可那字迹确是凌轩的他年幼家贫,未读过书,后来遇到祁元夜才开始认字,他的一手书法是祁元夜手把手教出来的,他不可能认错!洛凌轩也不可能拿生死做玩笑,何况那纸上猩红点点、笔力虚浮都做不得假!

想到这儿,祁元夜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他不明白不过几个月未见,洛凌轩怎么会突然病重。

小圆子见他脸色煞白,担忧道,“侯爷你怎么了,可是这纸上写了什么?”

祁元夜摇摇头,抓着他的手站起来,定了定神,等那一阵心慌过去,快步往门外走。

小圆子跟在他后面,“侯爷,您干什么去?要不要跟大王说一声?”

祁元夜顿住脚步,刚才一时情急居然把师父给忘了。他知道这事是瞒不过师父的,可师父要是知道了一定不会让他去的!而没有令牌和照身帖他又没办法偷跑,再说还有珍儿和赵钰他们,祁元夜真怕师父一怒之下真的杀了他们!

那么到底该怎么办呢?

祁元夜琢磨了一上午也没想出好办法。

临到午时,他去御膳房做了一碗面,然后吩咐小圆子去御书房请大王用膳。

秦政听到小圆子的传话简直喜出望外,撇下一干议事的大臣匆匆赶回未央宫,待见了祁元夜亲手做的面食更是受宠若惊,几乎有些不安道,“今儿什么日子,怎么想起来给我做面吃?”

祁元夜攥了攥手心里的纸条,紧张道,“那个,那个我”

秦政看他这个样子,笑道,“是不是想出宫去玩儿?没问题,我们用完膳就去。”说罢,埋头大口吸溜起面来。

“不是……你看这个。”

祁元夜扯出一个干瘪瘪的笑,把手里的纸条递给他。

秦政咽下口中的面条,接过来看了一眼,然后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下去。

祁元夜的手心冒出冷汗,心脏“咚咚咚”地开始打鼓,他试图解释,“凌轩病了,想见我一面,我”

秦政“啪”地放下筷子,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道,“孤不准!”

祁元夜覆上他的手,恳求道,“你别这样,凌轩从前帮了我许多,现在他重病在身,很可能……很可能时日无多,你就让我就去见他一面,就当了却他一个心愿,也让我往后的日子能够心安。”

秦政看着他,“若我不准呢?”

若他不准,祁元夜顺着他的话往下想,秦政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是要偷跑?还是逼我妥协?或者为了他跟我决裂?”

他的语气甚是平静,但对他十分了解的祁元夜知道这平静之下暗藏着汹涌的波涛,随时可能爆发出来。这种时候,哪怕他真的想过偷跑也不敢承认,他讨好地抓住秦政的两根手指,眨着眼笑道,“当然不会,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怎么会逼你,我只是想跟你商量商量,我知道你最大度最明理了,你肯定会答应的对不对?”

秦政看着他,脸上仍辨不出喜怒,只语气越发轻淡,“夜儿,你每次撒谎的时候都会这样加快语速,拔高音量,同时心虚地眨眼。”

祁元夜笑容僵住,低下头,不知该如何接话。

秦政也没有步步紧逼,叹口气道,“你说不会逼我,却为了他给我带高帽子,若我不答应,是不是就不大度不明理了?”

说着,他的目光又落在桌上已经泡胀了的面条上,“我许久没吃过你做的面了,今天却是沾了他的光。”

“不是……”

祁元夜想说不是这样的,可他确实是为了讨好师父才做了这碗面,无从辩解。

他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