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是字画明显不同者,自会被别榜驳放,不得参加殿试资格。
但这点,可就不在他们职责之内了。
刘筠倒不为陆辞担心――单凭官家过往对举子态度上的慎重,御药院在审查时,也不可能马虎对待、胡乱污蔑的。
尤其事主还是陆辞。
这位年纪轻轻,就已名列解、省试第一,夺得两元的青年才俊,名气可不算小。
毕竟要夸张点说,他距离三元及第,仅有殿试一步之遥了。
而大宋开朝以来,仅在几十年前出过那么一位三元及第的奇才。
要能在官家手里出第二位,传出知人识贤的佳话,欢喜的可不止是陆辞,还有官家。
就冲这点,御药院的人在审查时,都将慎之又慎。
要是陆辞小心过头,在省试中将字体改得面目全非的话,那还真容易有弄巧成拙之嫌。
但既然连他都看得出落笔神韵间的相似,那些这方面眼光更毒辣的御药院内侍,又如何会漏看?
看刘筠轻飘飘地就答应了他们提议的得意模样,两位副司不甘心地对视一眼,多少也猜出什么,唉声叹气地走了。
看两人灰溜溜地离去的模样,刘筠心里简直不是一般的痛快,而是乐开了花。
碍于还一大堆人看着,他面上勉强绷着架子,只老神在在地抿了口热茶。
――这陆辞啊,可真是太争气啦!
而叫刘筠畅快地出了口气的陆辞,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滔滔运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