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夜做了个了断。
与他面对面对峙的时候,若说她不怕,那是假的。
可她还是冒着激怒他的风险坚持硬挺了下来。一方面是望他能看出她意愿的坚定,彻底打消带她回京圈养的念头,另一方面则是她在赌,赌他纵是生怒,也不会对她痛下杀手。
依她这些年对他的观察来看,他并不是个滥杀无辜之人。相反,他是个重律法重规矩的人,从来赏罚分明,按规章行事,几乎从不滥用私刑,草菅人命。况她好歹也伺候了他几年,而且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过是提前与他解除关系,没道理他会因此对她下死手罢。
左右不过是厌了她,再顶多是不会多跟官府打招呼让其关照她,让她在边城自生自灭了而已。
于她而言也没什么,她也用不着人多关照。
况且,日后她也多半是不会再在边城待了。
既然如此,她又何惧惹怒了他。
一连三日,军帐里的气压低沉,不时能听到里头传来些严厉训斥声,之后便有将领官员灰头土脸的出来。
马英范将他主子爷的反常都看在眼里。
他心里明白,他迟迟等的这火候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