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如蒲草一般韧劲,风吹不倒,雨打不散,顽强的在世间挣扎成长。
他敬她努力生活的坚韧,也恨她冥顽不灵的倔强。
“想好了?”
“想好了。”
他唇线拉出了冷笑,到底还是将目光寸寸自她面上移开。
拎过乌漆茶盘上的茶壶倒过茶时,他本欲直接沉声让她离开,可等茶壶再次放下时,他还是问了那个自堕脸面的问题。
“为何不肯留下。”
时文修没急着回答,而是垂了眼帘思索,该如何给他这个答案。
原因太多了,可归根究底的一点就是,两个社会思想的差异。
就譬如他将她收房这一点上,他大概觉得他将她养在高门深处,让她做他的宠妾是种恩典,是无上荣耀,可在她看来,被人逗鸟雀的喂养着,却是种灾难。
仅这点上就有天堑般的差异,更何况其他?
思想上的南辕北辙方是最要命的。
“大概,是我走的路与您走的路不一样罢。”她轻了声儿道,“就比那飞鸟与鱼,终究是不同路的。”
一语毕,他落在她脸上的目光,猝然结成冰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