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衡一直在旁边守着,见到祁疏睁开眼睛他心里乱了几拍,但还是装得镇定,问:“你刚才低血糖晕倒了,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祁疏的眼睛眨了眨,看了看吊瓶又看了看天花板,手背上还有着隐隐的疼痛。
意识终于回笼。
家境优渥的秦家少爷正一脸歉意地陪在身边,可是祁疏完全不领情,他稍微恢复了精力,简直可以说是不识好歹地冲秦景衡吼了出来,“你干嘛把我送到医院来啊!”
扯着嗓子,嘶哑又无力,可是却是显而易见的愤怒。
莫名其妙的发火。
秦景衡刚才还想着要对人温柔一点,结果……
低三下四的示好全都不接受,无论怎么样就是软硬不吃,好心把他送到医院来还成错的了?看起来比被他操了还生气。
“喊什么喊啊,晕倒了不送医院送去火化吗?”
秦景衡反呛了回去,说出来后又觉得自己话太重,可他拉不下面子道歉,就烦躁地踹了一下床边的垃圾桶,转身走出去了,“我去叫医生来。”
秦景衡回来得也快,可是祁疏根本没有给他留道歉的机会。
等到秦景衡领着医生回到病房的时候,只见到垂在床边的输液管,针头上面还带着淡淡的血丝,而那瓶葡萄糖甚至连一半都没有输完。
祁疏回到了家,简单洗过澡后就开始给自己做饭吃。
头还晕乎乎的,晚上不能不吃饭。
祁疏没有家人,一个人住,房租水电生活费都要他自己想办法。
他没有多余的钱,所以平常都会在家里做饭,柜子里最常见的就是超市里的面条,包装很简单最便宜的那种,几块钱可以买到一大袋,省着点的话够他吃好几顿的。
那该死的秦景衡绝对是故意的,他只不过是低血糖晕倒了而已,又死不了,居然把他送到医院去了。
好不容易赚的钱,吃饭都不够,他哪里去得起医院。
不过幸好他偷偷跑出来了,要不然还要被医院宰一刀,反正医药费他是绝对不会出的,要怪就怪秦景衡多管闲事,活该帮他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