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导,在结合切断之后大多会因为承受不住痛苦而选择自杀。

路霄的状况更是糟糕,耳膜充血脑子轰鸣,在深入骨髓的折磨下分不清日夜,自毁的念头接二连三地涌现,又被强撑的自控力给压制下去,神经早已在崩裂的边缘。

路霄已经没有精力思考自己是不是在被安德鲁监视,或者说是被作为实验体观察,他只知道自己如果不能撑过去,那才是真的要被抛弃了。毕竟一具恶心的尸体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墙皮被块块扣落,路霄额头抵在墙上,像是暴躁的野兽在磨利爪,忍耐的呼吸声艰涩而又粗重,却逐渐在痛苦之中找到了微妙的平衡。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路霄的精神图景才终于从狂风大作恢复成漆黑的平静,那头精疲力竭的雄狮长长嘶吼一声后沉重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