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这么多,樊琮一点儿都没上脸。

看来还真会喝酒?

感受到祁疏的目光,樊琮攥住酒杯的手指蜷了蜷,猛地仰头,喉结滚了滚,酒液便一滴不剩了。

村长号称“千杯不醉”,此时也被樊琮激起了兴致,招呼着说要跟他比比谁更能喝。

等到了最后,村长舌头都大了,“你……喝、喝……”摇头晃脑地直接醉倒在桌子上。

这时候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把村长抬到了屋子里,收拾收拾就准备走,

回去的路上没有路灯,祁疏深一脚浅一脚地走,没几步就不愿意了。

“樊琮。”

走在前面的男人回头,似乎是想了想,然后把手掌伸到祁疏面前,说话时舌头也有点大:“我、我牵着你……”

祁疏仰着脸去看樊琮,就是不伸手,站在原地也不说自己要干什么,像是又要闹别扭。

樊琮收回去的手贴着裤缝搓了搓,几番犹豫,“那我背你,成不?”

说罢,樊琮就蹲了下去,魁梧的后背对着祁疏。

这回祁疏没拒绝,身体直接趴了上去,两条胳膊勾着樊琮的脖子。

这时候倒是不嫌弃樊琮身上脏了。

当接触的那一秒,祁疏明显感觉到樊琮的身体都紧绷了,晃了晃。

但樊琮还是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宽厚粗糙的手掌托住祁疏的屁股,走得很稳,仿佛刚才的摇晃都是错觉。

祁疏趴在樊琮背上,两条细腿在空中晃悠,问:“你不是没喝过酒吗,怎么不醉?你骗人?”

汉子的声音低闷,听起来有些含糊,祁疏勉强能听到“没骗人”这三个字。

樊琮不善言辞,祁疏也不想再说话,就扭着头看月亮,路边癞蛤蟆呱呱呱的叫声很难听。

等到了家,祁疏才意识到樊琮真的是不对劲。

“你干嘛!樊琮!”

樊琮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非要扒了祁疏的衣服给他洗澡。

祁疏哪里抵得过浑身腱子肉的樊琮,没几下就被剥得光溜溜的,跟个嫩鸡蛋一样,被摁着坐在大水盆里气得直抖。

樊琮喝酒真的是不上脸,但是眼神变得很是奇怪,直勾勾地盯着祁疏时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连皮带肉地吃下去。

明明在之前,樊琮木讷地连看都不敢看祁疏一眼。

“水不凉,我帮你洗。”

樊琮说话依旧是很简短,但是带上了不容拒绝的强硬,一只手抓住祁疏的胳膊,另一只手把温水往祁疏身上浇,不带丝毫掩饰地去触摸祁疏的身体,“洗干净好睡觉。”

祁疏顿时就炸了,挣扎着把水盆里搅得全都是哗啦啦的水声,“你居然敢嫌弃我,别碰我!”

直到这时候,祁疏都以为樊琮是在嫌弃自己,不肯让他上床,这蛮横无理的小少爷压根没有朝那些情情爱爱的方面想。

他年纪小,开窍又晚,只知道不可以随便摸女孩子,却不知道他这样漂亮的小男孩,也不可以把屁股给男人看。

祁疏还是被樊琮抓着从头到屁股都洗了个干净,樊琮用剩下的水冲了冲,拿毛巾裹着祁疏把人抱屋里去了。

祁疏觉得自己受了屈辱,坐在床边披着那条大毛巾,气得半天说不出来话。

樊琮眼神幽暗晦涩,手掌里仿佛还残留着刚才的嫩滑。

祁疏被樊琮盯的发毛,“你看什么!”

“没看。”樊琮跪在床边,又要给祁疏擦脚。

“不用你!”祁疏蹬了蹬腿,没挣动。

两只都擦干净了,樊琮还是不肯撒手,手指捏着祁疏的脚,摩挲着。

祁疏被樊琮手上的老茧磨得不舒服,“把手松开,我要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