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夏颂泽把祁疏放到了床上,“我去叫医生。”
一直都不愿意搭理夏颂泽的人这时候却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服。
“我不要看医生。”
祁疏盘腿坐在床上,说话时声音有点哑。
夏颂泽看到祁疏不高兴地抿着嘴巴,以为他还在赌气。
夏颂泽蹲了下去,从下往上看着祁疏,放低了姿态。
“对不起,今天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做。”
祁疏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打下来一小片阴影,“我都说了我很不舒服……”
夏颂泽知道祁疏说的是故意不给他做临时标记的事,只顾着自己爽,不管他。
祁疏像是要哭出来了,“而且,你总是强迫我……”
“总是让我做我不喜欢的事……第一次的时候也是,又不是我给你下的药,你还恐吓我。”
看着祁疏微红的眼尾,夏颂泽感觉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击打了一下,又酸又涩。
他当然知道那次意外中药不是祁疏搞的鬼。
以夏颂泽的地位和手段,那天晚上就查出来给他下药想要爬床的另有其人,是自己误会祁疏了。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给祁疏道歉,就被卷入到祁疏来势凶猛的发情潮之中了。
夏颂泽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愤怒对于祁疏来说都是无缘无故的发疯。
他跟祁疏又算得上是什么关系呢?在祁疏眼里,自己也不过是个讨厌的上司,或者是一个多次侵犯他的alpha。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是见到祁疏跟别的alpha呆在一起都受不了,甚至会恼羞成怒到失去理智。
临时标记确实会让alpha产生独占欲,可是仅仅是这个原因吗?
夏颂泽不确定,但又不敢细想。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这样做了……”
夏颂泽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小小的硬块给堵住了,他干涩地说着,抬手给祁疏抹去了眼角的湿润。
祁疏的眼睛哭肿了,眼尾的温度烫烫的,连带着泪水都变得灼手。
“真的吗?”祁疏没有躲开,声音闷闷的。
“嗯,不会再强迫你了。”
夏颂泽又用指节勾去了祁疏脸颊上的泪痕。
手下的肌肤细嫩又柔软,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娇气小少爷,却被他欺负的哭成了委屈的小猫。
祁疏嘴巴瘪了瘪,精致小巧的喉结微动的样子看起来很可爱。
夏颂泽已经尽量使自己的动作轻柔了,可是他的手指还是过分粗糙,在祁疏的脸颊上蹭出来一抹红。
祁疏抽噎着,眼睫一直都是湿透的,像是一只被剥开皮咬出汁水的水蜜桃,只不过被玩到又软又烂了。
祁疏想了一会儿。
“我发情的时候也会很难受……你什么都不知道,还凶我……”
看着祁疏水洗般的眼睛,夏颂泽感觉心里塌陷下去的部分更大了。
夏颂泽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他很想把祁疏抱在怀里。
“下次我会立刻给你做临时标记。”
听到夏颂泽的保证,祁疏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祁疏的手一直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那些精液留在生殖腔里总归是让他感觉到不舒服。
见状,夏颂泽起身想要去叫医生来。
“不用叫医生,我有药。”
说着,祁疏就爬到了床头,从抽屉里扒拉出来一个白色的药瓶。
“给我倒水。”
接过夏颂泽手里的水杯,祁疏把手里捏着的药丸塞到了嘴巴里,然后猛灌了好几口水。
“幸好我早有准备,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