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结束之后,祁疏在侍卫的保护之下离开。
到了寝殿,祁疏的姿态放松了下来,慵懒而随意地歪倒在床上,繁重的礼服被压得失去样子。
偌大的寝宫没有仆人,因为祁疏说自己不喜欢有太多人,所以只留楚蔚琛一人就行,其实只是为了更好的欺负楚蔚琛而避免被别人发现自己的真实面目。
祁疏在床上趴了一会儿,开始叫那位下贱奴隶的名字。
“楚蔚琛”
“楚……蔚……琛……”
一字一顿,像是在招唤小狗一样。
祁疏的声音介于幼稚与成熟之间,是无比好听的,可是这在楚蔚琛看来,却跟催命无异。
每次祁疏有什么坏点子要往他身上使,就会这样叫他。
楚蔚琛正在洗澡,水流从满是鞭痕的后背上滚落,这当然也是心善的太子殿下赏赐给他的。
沦落为这种人的奴隶,楚蔚琛感到无比屈辱,可是并无旁的办法,他听到祁疏的声音已然染上怒意,便只能随便裹上浴袍走了出去。
对了,清洗“污浊”的身体也是太子殿下的命令。
祁疏要叫他,无论在做什么,楚蔚琛都不能展露出来丝毫怨言,立刻赶过去。
进了寝殿,楚蔚琛还在思考祁疏为什么现在要见他。
按照之前的经历,每月的赐福当天,祁疏的心情就会很好,同时也会以玷污福泽的由头拒绝见到楚蔚琛,这倒是让楚蔚琛得到了短暂的休息。
可是今天,楚蔚琛猜测着,却觉得自己始终是没有办法摸清楚那个小魔头的想法。
在楚蔚琛看来,祁疏哪里是天使,分明就是恶魔。
听到楚蔚琛的脚步声,祁疏开了口:“楚蔚琛,帮我脱衣服。”
礼服太重太沉,除了好看一无是处。
楚蔚琛心中震惊,不敢相信祁疏居然会让自己触碰到礼服,更没想到祁疏会提出这种简单的要求。
“快点。”
祁疏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是。”楚蔚琛不再多想,将祁疏从床上抱了起来,反正无论祁疏提出了什么要求,他都是需要完成的。
祁疏看到楚蔚琛身上穿着浴袍,眼神上下打量,最后眉毛轻轻地拧起来一小块。
“殿下,如果要在一分钟之内赶到您面前的话,我是没有办法穿上衣服的。”
祁疏最大的让步只是叫楚蔚琛不必自称为奴。
祁疏瞥了楚蔚琛不卑不亢的样子,轻轻地哼了一声,继续让楚蔚琛服侍自己脱衣服。
“楚蔚琛,我今天去为臣民赐福了,你知道吗?”
楚蔚琛看到了祁疏脸上不遮掩的意气风发,原来是想要来跟他炫耀吗?
楚蔚琛将祁疏身上的最后一粒扣子解开,“殿下心地善良。”
楚蔚琛昧着良心说话让祁疏都听出来了,祁疏冷淡地问道:“你想要被本太子赐福吗?”
对于祁疏突然的问题,楚蔚琛没反应过来陷入了沉默,“殿下的福泽不是每个人都能消受的。”
祁疏扇了楚蔚琛一巴掌。
“你羡慕别人都能得到本太子的赏赐吗?”
楚蔚琛跪到了地上,俊朗的脸上还带着祁疏的指印,他不敢再惹祁疏不愉快,“我羡慕……”
楚蔚琛低着头,要去亲吻祁疏的足尖,可是还没有触碰到就被踢开。
祁疏得意地将自己身上束缚的礼服脱掉,苍白而显得有些许脆弱的脚趾踩到楚蔚琛心脏的位置,“福泽只会赐给本太子可爱的臣民……”
“而你?”
楚蔚琛垂着的手臂因为内心的情绪翻涌而绷紧,恶毒值明晃晃地增加了5%,可是楚蔚琛抬头时,却是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