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子濯脚步顿了下，说道：“可是做人要守信。”

叶知知表情怪异：“可他是被骗的。”

郁子濯遇到了和当初叶祈讲故事同样的问题，他觉得以后和大侄女说事情，还是不要说这么长的前提比较好：“所以祖师爷真的给那人干了二十年，然后……”

叶知知接话道：“把人杀了吗？”

郁子濯说道：“是，还救了很多一起被骗的人。”

叶知知没忍住说道：“可修士有很多二十年，人是没有的啊。”

1872没想到小崽能说出这样的话，却是赞同小崽的话。

郁子濯其实只是想让大侄女知道读书识字的重要，听到这样的话，沉默了下说道：“知知说的对。”停顿了下，坚强地强调，“所以说要识字！”

叶知知嗯嗯了两声，闻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她好奇地四处张望寻找。

郁子濯还是小声说道：“大侄女，我也觉得祖师爷有点傻，不过我们不能当着门派长辈面前说，我们要是遇到这样的事情，直接把所谓的契书抢过来撕了就是了，可不要傻乎乎的给人当牛做马二十年，知道不？”

叶知知拖长了声音说道：“知道了。”

虽然1872知道自己该教小崽守信，可它更不乐意自家小崽吃亏，所以当做没听见。

叶知知找到了香味的来源，说道：“那里。”

郁子濯还没有闻到，却顺着大侄女的力道拐弯：“大侄女啊，你别揪我耳朵，你和我说往哪个方向走就好。”

叶知知指着说道：“那个方向。”

郁子濯愣了下，又笑了起来，自从叶知知愿意让他抱了以后，他对叶知知的态度越来越随性，倒不是说不在意，反而是一种熟悉后的亲近：“原来我们特别厉害的大侄女，不认识东南西北啊。”

叶知知自然不认识，之前都是靠着1872指路：“哼。”

郁子濯笑嘻嘻地说道：“那说左右也行，现在是往左拐还是右拐？”

叶知知迷茫地念叨了下左右，想了想说道：“往1872那边拐。”

郁子濯顺着叶知知的话拐弯：“原来大侄女你左右也不分，你吃饭的手就是右手，那边就是右边。”

叶知知被绕晕了，伸出自己的双手看着：“可是我两个手都能吃饭。”

郁子濯顿了下，又继续说道：“你坐在我右肩上，1872坐在我左肩上。”

叶知知这次懂了，说道：“那我是右，1872是左。”

郁子濯伸出自己的右手：“你和我一个方向的手是右。”

叶知知也举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1872又看了看郁子濯，最后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她只是闻到一个很香的味道，怎么忽然要分辨左右了呢？吃东西和左右有关系吗？

想了想叶知知问道：“你不会两个手吃饭吗？你只会右手吃饭吗？那你吃的会不会比别人少一些？”

郁子濯被问住了：“我和师兄都是用右手吃饭啊。”

叶知知把小手往袖子里一揣，说道：“因为你们用一个手吃饭，吃的比别人少，所以你们脆弱啊。”

怪不得不管是她爹还是郁子濯，在没有自己的地方都死了。

叶知知想了想说道：“以后吃快一些，我也会帮你们守着，不让别人抢你们的食物。”

郁子濯满脑子的疑惑，他不过是教大侄女认一下左右，怎么就成了吃饭少，所以脆弱了？难不成自己说了什么东西？

这个时候一大一小，都有了自己发愁的事情。

渐渐地郁子濯也闻到了那股香味，而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城镇的居民区，一大一小一灵猫站在人家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