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主卧相连的衣帽间,他这两年应该有请专人打理,衣服根据季节、款式、材质、颜色、分门别类,摆放整齐。
他一直没进来,她便从他的衣柜里,找了一件黑色衬衫穿上,男女身材悬殊,衬衫穿在他身上裁剪合身,矜贵洒脱,穿在她的身上,却是空空荡荡。
她再次回到床上等他,沈鹰州如他自己所说,必然不会做赔本的生意,付出一分钱,就要有一分钱的收获。
姜宜既然决定要卖给他,又何必扭捏?
他替她还债;
她给他睡。
明码标价,再正常不过。
只是刚才吻她时,全身都散发着强烈荷尔蒙的男人,始终没有再出现,姜宜坐着等,躺着等,最后熬不住,这一天过的太过于充实,结果直接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她从那张大床上惊醒,一时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记忆慢慢回复,才想起自己昨晚做了什么样的决定。
已无法分辨是对是错,生活把她放在哪就是哪。
旁边的位置空的,凉的,沈鹰州一夜都没有进来。
她穿着他的黑衬衣打开房门走向客厅,就见沈鹰州已经衣冠楚楚在餐厅准备早餐,咖啡的香气四溢。
姜宜一时有点恍惚,宛如是多年前的很多个清晨,尤其她穿着他的黑衬衣晃荡,他似忘了昨夜或者之前的种种不愉快,仿佛他们之间没有隔着这几年,神色自若,饶有兴趣看着她衬衣敞开的领口和雪白修长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