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玄关构成了一方捕人的装置。这是大部分制毒点的典型做法。
祝栖迟用念动力拧开第二道门,然后停下脚步,仔细地听门后的动静。
没有保镖和后援,颜西柳握着她的手有些僵硬,因微微发汗而触感湿润,让她觉得有点可爱。
“别紧张。”她挠了挠他的掌心。
“你想做什么?”他轻轻的呼吸打在她后颈,声音中夹着一丝不明显的干涩。
祝栖迟下车时背了个很可爱的兔头背包,里面除了之前的兔男郎套装外还有两个胖胖的酒瓶子。她取出一支酒瓶,塞进颜西柳空闲的那只手:“拿着壮胆。”
门后是一般住家似的客厅,有皮革沙发、塑料凳子和一张折叠桌。
一股十几二十年前的陈腐气息扑面而来,唯一能称得上现代化的东西就是电视架上的液晶大电视。
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半开着,客厅里的那股气味更浓厚了,而且和蒸锅一样热得要命。
“角落里的是摄像头吗?”
颜西柳的声音一瞬间绷紧了。
“是吧,屋里监视外面的。”祝栖迟不在意地瞥了一眼。
房间里很吵,还有器皿碰撞、什么东西翻滚冒泡的声音,从半开的门望进去,颜西柳看见房间正中央有条大桌子,架满毒品调制锅,乱七八糟地摆了一大堆东西,墙上还订着几大张提示图。
上首坐着一个人,过了多少年,他都绝不会忘记那幅长相。
中年光头男穿着老式白背心,发福了不少,三十出头就大腹便便,正用鼻子吸手心里的粉末。
他像是觉得很爽,忍不住咧嘴而笑,露出一口歪歪扭扭向内缩的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