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真是再好用不过。”娃娃脸女人笑眯眯地说。

颜西柳的脸已经完全失去血色。

“你说的是……祝栖迟?”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投影里四肢放松,闲适得仿佛在草坪上小憩的女人。

那并不是前夜差点将他折腾断气的祝栖迟。十八岁如刚绽放的栀子花的青涩已消失无弥,女人已完全成熟了,娇艳妩媚,神情却还是他熟悉的倦怠疲惫。

她脸上还有三道长长的、从额角一直贯穿到下巴的深红伤疤。

看着像是某种野兽留下的伤疤是如此狰狞,颜西柳几乎能想象出刚受伤时皮肉翻卷、血肉模糊的揪心惨状。

“小哭包要去找你了。”

“老师”笑着轻喃。

在她话音落下的一瞬,幻影中传来骨骼开裂似的“咯咯”声,以山谷中轴为原点,爆出炫目而灿烂的华光。

男人发出一声泣血般的悲鸣,冲着虚空中的幻影扑过去。

投影中心的女人若有所觉,有点困惑地仰起脸。

那是她留给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瞥。

“一个个性格忒怪,红鸾星倒一人赛一人亮,也不知我的什么时候才会动。”娃娃脸女人嘟囔一句,黑色命盘消失在指尖。

再侧脸看,突兀出现的异界之人也已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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