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过来!”

阮媛夏见范迸铎还一脸懵逼地站在小诡的一旁,不禁出言提醒。

范迸铎这才惊觉,四周的风已经被打破了,他立即朝着阮媛夏的方向跑去,可刚踏出一步,他的后衣领就被那只小诡拽住了。

那小诡的力气大得惊人,竟开始把范迸铎举了起来。

范迸铎的双脚已经离地,他的脚扑腾了几下,随后放弃了挣扎。

詹丢丢对于范迸铎的表现有些无奈,有她在,区区一只小诡,还要不了范迸铎的命。

她看了阮媛夏一眼,示意她与自己打配合,随后又掏出了一张符咒。

见詹丢丢又掏出了符咒,小诡用满是尖指甲的手抵住了范迸铎的脖子,呲牙裂齿地示意她住手。

詹丢丢见状,不退反进,她往前又走了两步。

范迸铎有点想哭,他打小就没爸妈疼,唯一的爷爷又昏迷不醒;现在还被一只小诡扼住了后衣领,他崇拜的大师又不救他。

呜呜呜,想哭怎么办。

范迸铎又被小诡举高了十公分,他觉着有些勒,又凌空踢了踢,一张平安符施施然地从他身上飘落,落在了小诡拽着他的手上。

伴随着一股焦臭味,小诡松开了范迸铎的后衣领。

原本以为自己会落地的范迸铎,就这么被一头黑不溜秋的头发卷起,掂了掂后,像一卷毛毯一样,再次被拽了过去。

小诡等反应过来后,范迸铎已被阮媛夏拉离了自己的身边,他已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就要冲上去拦住范迸铎时,眼前忽地一黑。

詹丢丢早已把符咒贴在了小诡的头中央。

片刻之后,整座范家大宅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好了,这下子彻底没诡了,我去休息了!”

詹丢丢丢下这句话后,便径直返回了范家一早为她准备好的客房。

阮媛夏也回了伞里头休憩,刚才她一展长发,可把她累着了。

次日清晨,詹丢丢打开房门。

“噗通!”

一个人形物体从门口就这么滚了进来。

詹丢丢立即清醒了过来。

乖乖,那个人形物件,就是一个披着毛毯的范迸铎!她从未被诡吓过,如今却被一个人给吓了一激灵。

范迸铎蒙了片刻,见詹丢丢脸色不善地盯着自己,他这才惊觉,原来已经天亮了。

“早,早上好,大师。”

他的脸上立即堆上了笑意。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我客房门口?”

詹丢丢忽视了范迸铎的笑意。

天知道她有多想打人,一睡醒就被吓一大跳。

原来,昨晚处理完大宅的诡后,范迸铎还是不敢独自一人呆在房间里头。他一闭上双眼,就看到了黑压压的头发。

无奈之下,他就想着离詹丢丢近一些。这不,就直接在詹丢丢的门口睡了一夜。

“房本多,你的意思是,姐姐我,昨晚不应该救你?”

阮媛夏一气之下,就准备直接拉着詹丢丢离开了范家。

恰在此时,范迸铎的电话响了起来……

*

医院内。

范昌已经清醒过来了,他原本一直护在羽翼下的范迸铎终于长大了,知道帮着自己护着范家了,就算哪一天他闭眼了,也能安心去见自己的大儿子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二儿子竟然为了家产,不惜伤害自己和侄子的性命。

“詹大师,谢谢你帮忙,以后你有什么事情说一声,范家一定帮忙。”

从范迸铎的口中,范昌知道了要不是眼前这名年轻的女孩,他和范迸铎,命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