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朝他闹性子,给他增添烦恼。

梦里的她,就跟被猪油蒙了心般,任他再态度冷傲,豢养外室,也坚信他心里有自己,从没动摇过要嫁给他的决心。

可现在,她灵台清明无比,有些品出这些话的敲打之意。

谢晚凝回过神来,将手中糕点放下,定了定心绪,正要说话,却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有仆人匆匆而来。

她心中一凛,又是梦中出现过的画面。

陆子宴回来了。

果然,那仆人行至面前,急急跪地禀告道:“老夫人,世子爷回来了!”

“晏儿回来了?”陆老夫人激动的站起:“快,快,他人到了哪儿?”

奴仆才要答话,院门口已经出现了道身姿修长的人影。

一身墨色骑装,腰封紧贴勾勒出劲瘦有力的腰身,整个人气势凛然,似外放的剑光,妗贵冷傲,令人不敢直视。

明明才十八岁的年纪,却已为皇朝立下不少功劳,因着跟他的亲事,满京城不知多少贵女们道谢晚凝好命。

生在福窝窝里,又能觅得如此佳婿,还是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情真意切。

陆子宴将手里的马鞭丢给身后随从,几步走到陆老夫人面前,撩起衣摆正要下跪请安,就被陆老夫人快速扶住,老人家嗓音颤抖,语气关切:“总算回来了,差事办的还顺利吗?可有进宫去给圣上复命?”

“祖母放心,汴州匪寇已经平定,孙儿给圣上交过差才回府的,”陆子宴扶着祖母坐下,目光自谢晚凝身上扫过时毫无波动,道:“您老人家身子可还好?”

谢晚凝被他这一眼瞧的心头发凉。

就连眼神都跟梦里相似。

她怔愣的站着,魂游天外。

直到陆大夫人连声唤了她几句,拉过她的手,嗔道:“晚晚是怎么了,今儿个总魂不守舍,你等了晏儿这么久,现在他人回来了,你倒是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