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惹她生气的。
裴钰清有了几分束手无策之感,不知道该怎么哄她别生气了。
他……
等谢晚凝涂涂抹抹完毕,起身朝他这边走来。
裴钰清手指缓缓蜷起,心跳如擂鼓,只感觉她一步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尖。
谢晚凝在床边站定,垂眸看向不知道想了些什么,面颊已经布满红潮的男人。
她静静的看了很久,直到榻上男人脸色都恢复如常,才道:“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第八十五章
“生气了?”谢晚凝看了会儿自己的手,淡淡道:“我认为该生气的应该是我才对。”
裴钰清一时没有说话,他发现自己现在说什么好像都是错的。
室内安静下来,两人的距离近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良久,他艰难启唇,“这件事是我不对。”
他不该自以为是,认为这样做会叫陆子宴彻底死心,这样对他们三个都好。
裴钰清抬臂想握住榻边姑娘的手,却被她轻轻扬手避开。
...
??第八十六章
本来这也没什么,毕竟从古至今也没有爵位一定要传嫡长孙的道理,但裴叔睿却深觉有愧。
这些年,对兄长留下的寡嫂和侄女多有照料,等老国公爷去世后,只分了三位庶出弟弟出去,长房却还留在国公府里,受府里奉养,独居一院。
但人或许总是得寸进尺的,丧夫后一开始还有些惶惶不安的孤儿寡母,在裴叔睿多年的厚待下,心思渐渐大了起来。
尤其裴钰清生来体弱,这些年又死活不肯娶妻,更是助长了...
??第八十七章
陆子宴将谢晚凝看的这么重,几个日夜奔回京,就只为了阻止她另嫁他人,要说谁对这件事最为不满,那必定是皇帝陛下。
这不满当然不是对他的心腹爱将,而是对谢晚凝。
帝国风雨飘摇,陆子宴是年轻一代里冉冉升起的将才,东征西讨平乱剿匪从无败仗。
而裴钰清玲珑心窍,能力手腕出众,擎天卫在他手上的这些年,原本的颓势渐渐扭转,几乎回到了鼎盛之时,各州各郡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脱不了他的耳...
??第八十八章
谢晚凝吓了一跳,竟然这般直言谈论皇储之位。
“安心,”淑妃笑道:“若在自己寝殿都要谨防隔墙有耳,姑母这一品妃位不做也罢。”
她在皇帝尚是太子之时,就是东宫良娣,同后宫女人斗了大半辈子,没有点手段,恐怕早就被这深宫吞的骨头都不剩了。
谢晚凝其实同这位姑母并不算亲近,她来宫里也少,年幼时倒是被接来小住过一段时间。
当时的淑妃还只是嫔位,皇长子虽然出生,但离问鼎...
??第八十九章
可榻上的男人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陆子宴眼睁睁看着方才神情还鲜活的小姑娘面色寸寸惨白,攀着他胳膊的手缓缓松开,怔怔的看着他。
那个陆子宴也感觉到了她的变化,侧眸看了她一眼,眉头微蹙:“怎么,哪里不舒服?”
素来冷硬的男人,这会儿难得带了几分关心之意,榻上的姑娘眨眨眼,水葱似的指尖攥紧身上的寝被,嘴唇僵硬的动了动。
“其实我一直想找机会问问你,关于那位柔娘的事,只是临...
??第九十章
刘曼柔却好像看不见她的冷淡,时常不请自来韶光院,故作无意的扯扯领口,挽挽袖子,将一些显眼的痕迹显露。
谢晚凝当然是看了个正着,床笫之间的痕迹她不陌生,只一眼,她甚至能想象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