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看着确实很喜欢她兄长呢,性子也大方,若能成,确实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总比梦中他阿兄二十好几都没成婚,急煞她爹娘来的好。

见她应了,裴钰萱目光看向一旁的谢衍誉,客套道:“谢哥哥若有空也可一起来。”

谢衍誉微微颔首,没有应声。

裴钰萱也不气馁,笑着朝他们挥挥手,上了马车。

一旁的裴钰清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出妹妹的心意,面上神情丝毫不显,抬眸道了声告辞。

目送着裴府的走远,谢晚凝偏头看向兄长,挑眉笑道:“依兄长看,平宁郡主若真的相邀,我是去还是不去?”

谢衍誉微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闻言侧目瞥妹妹一眼,淡淡道:“你去也可,戴好帷帽,早去早回,不要在外久待。”

说完,他转身进府,谢晚凝冲着他的背影直撇嘴。

明明裴钰萱表现的已经很明显了,她这个榆木兄长竟半点看不出吗?

还是说,是她作为梦中成过婚的‘过来人’,所以敏锐了些?

谢晚凝有些替迟钝的兄长捉急,打定主意要好好了解平宁郡主的为人品性,再决定要不要撮合二人。

心里这般想着,抬步欲进府,身后却传来马蹄声。

她下意识偏头,脚步顿时一滞,停在原地。

陆子宴。

一袭玄色骑装,玉带勾勒出劲瘦的腰,面容冷峻,胯下是比寻常女子还要高的战马雪月,明明是温暖的春日,这一人一骑出现时,却似裹挟了风雪,寒气外放。

就算两人已经闹到这般地步,谢晚凝也不得不承认,她这位竹马,确实有味道。

梦中的她舍不得放弃,执意要嫁,其实多少也有看在这脸的份上吧。

还有他这身冷傲冷傲的劲儿。

毕竟征服欲这种东西,不止男人有,她好像也不缺。

……她栽的不算冤。

谢晚凝得出结论,抬眸望着已经下马的男人,释然一笑:“你找我?”

两次被拒之门外,闹到退婚地步,再次相见,竟然是一句平静的‘你找我’。

陆子宴面色极淡,漆黑的瞳孔不含一丝情绪的看着她:“你跟裴钰清什么时候认识的?”

“???”谢晚凝有些错愕,没想到他第一句话问的是这个。

也不知道他来多久,都看到了什么。

不过她自问行得端,送裴家兄妹时还有她家兄长也在呢……

才想到这儿,谢晚凝又反应过来,她如今就算是品行不端,也跟他没干系了吧?

当即就蹙眉道:“与你何干?”

此言一出,陆子宴眸色黑沉的厉害,唇动了动:“你是我未婚妻,你说与我何干?”

“哦,”谢晚凝漫不经心的应了声,朝后退了半步,不再受他气势所扰,方道:“那退亲吧,我阿爹不是去了你家提了退婚的事吗?”

陆子宴对她的嘲讽之意仿若未闻,目光停留在她的面上,问:“退婚的理由是因为什么?”

谢晚凝故作讶异:“你竟不知道吗?”

“如果是因为柔娘,你大可不必同她……”

“不不不,你别跟我提你的柔娘。”谢晚凝快速打断,一点也不想听他那些陈词滥调,她梦里已经听的够够的了。

从一开始刘曼柔进门,他说的是‘你放心,柔娘绝对不会对你有半点影响’。

这半点影响一直到刘曼柔生下长子,换成了‘即便柔娘生下长子,也不会威胁到你正妻的地位’。

最后,不知什么时候终于变成了,‘谢晚凝,你何时成了这样的恶妇’。

恶妇?

谢晚凝惊出一个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