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遭到了云毓的强烈反对,云毓就要起身,说道:“我去喝一点热水就好了。”

“穿得少了冷喝热水又有什么用呢?”贺言不由分说就抓住了云毓的手,往袖子里塞。

云毓从小就怕冷,也知道冷起来的难受,可怎么看贺言都穿得少,就那件薄薄的针织衫,还不是高领的,隐隐可见好看的锁骨,一想到他就穿着这么点从家里来了这里,冷了这样长的一段路,云毓就更心疼了。

“不行,给你穿的就是给你穿的,你、你不是说喜欢我吗,怎么、怎么可以不听我的话呢。”

云毓也是有些急了才脱口而出这样没道理的话,贺言愣了一下,撩起眼皮看了眼云毓,似乎在讨要解释,可有人已经丢盔弃甲逃开,云毓脸比什么都红,把衣服揉成一团丢在了贺言的怀里,就要去收银台。

好在人及时反应过来,握住了想要退缩的手,“班长,我们一起穿。”

云毓没说话。

贺言又说道:“你看,我不穿的话班长会生气,班长不穿的话,我也不会穿,那只好我们一起穿了呀。”

好像说的有道理,云毓看了看那一团被揉皱的衣服,问道:“两个人怎么一起穿啊?”

“班长你先坐下来,坐下来就知道了。”

云毓将信将疑重新坐下,然后就看到贺言把他的椅子和自己的椅子拼到了一起,两个人紧紧贴着,云毓第一时刻像逃走,可衣服已经披在了身上,身体的余温麻痹着被冻坏的皮肤和神经。

贺言的声音就在耳侧,痒痒的。

“我就说可以的嘛!班长就是要相信我才对。”

这样的姿势近乎就是埋进了贺言怀里,但是还没有,还刻意保持着距离,于是乎漏风的地方就更大一些,可就算如此,玻璃上映出的影子不再是分割的一大一小,像是在拥抱彼此。

云毓点了点头,看着窗外逐渐下起的小雪。

今年下雪要比往年早呢。

明天结算了工资就要去要去买一点原材料做饺子,然后去医院看妈妈。

云毓心中计划着这些事,又时不时去搭贺言的话,本想着要看雪下大,可是眼皮子却先一步开始打架,搭话也变得敷衍,到最后更是什么都听不到了。

回音渐渐小了,贺言大概也是知道云毓来了瞌睡,于是刻意放轻了话音,终于等他睡着了。

只是睡着了也怪让人讨厌的。

比如他明明一直朝着他那里探肩膀,怎么就一个人孤零零垂着脑袋不理人,这里这么大的一个肩膀看不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