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垂下眼皮,看着那道险些划破卷子的笔迹,小声说道:“你都做错了。”

“怎么会?”贺言微微张嘴做出了惊讶的表情,可是看起来不诚恳极了。

这下,云毓也有些小小的生气了,倒也没那么严重,应该说是难受,他不明白贺言为什么要这样做。

云毓微微仰头,看着贺言,说道:“我不知道你这样是想干什么。”

他就这样看着贺言,本来以为自己发了脾气他会收敛一点的,只要有那么一点点的愧疚的话自己就不会再生气了,结果他不但没收敛,眼里还多了笑意,音色亦缱绻温柔。

“可是班长,我以为我的意图已经表现得够明显了。“

“班长是真的······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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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云毓整个人都懵了,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有的生气和难受都被抛到了脑后。偏偏贺言还在对他笑,和以往的干净洒脱不同,笑了多了几丝温柔和羞涩,像是脸也红了,飞鸟哗的一下就飞回了巢穴里,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是什么意思呢?

是那个意思吗?

是自己设想过好多好多次,又否定好多好多次的那个吗!

是······是在表白吗?

是吗?

云毓简直是头晕眼花,脑袋胀胀的,耳朵也疯掉了,叫他听不清楚贺言在说什么,像是一段漂浮在空中的旋律,沉浮着,隔得很远很远,无法传递过来。

他有想过贺言是不是喜欢自己,不然为什么只对自己那么好,又想着他为什么总要和别人在自己心里分出一个胜负,是不是喜欢自己的表现。

好像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被串联起来佐证现在的想法,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可云毓不敢认,不敢认也就罢了,此时的他他并不觉得开心,只想要逃走。

试卷锋利的边缘像是一个小刀,划过云毓的手指肚,尖利的,在空骸的心中划出一个接一个的缝隙,叫风一吹,就麻麻的。

云毓及时躲开了眼,小声说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也不、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我不知道,快,快做题,更正。”

贺言皱起了眉头,直接握住了云毓细细的手腕,将他整个人转过来,逼迫他和自己面对面,逼迫他看着自己。

这是他不曾设想的。

毕竟他知道的,云毓喜欢他,喜欢这个叫贺言的人。

表白了,培养了一点感情之后也就可以上床了,这样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上了床后,所有出现在他身上的奇奇怪怪的症状就会消失,他不用再为这个心烦,他就还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