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身子去见人云毓自己都接受不了,他还是把浴袍套在了身上。

带来的酒在这时发挥了它的作用。

云毓直接喝掉了半罐,实在是很难喝,他不明白贺言为什么可以一下子喝那么多,而且他才喝下去就晕乎乎的了,所以贺言喝完之后也是这样的感觉吗?

云毓眨眨眼睛,将另半罐啤酒倒进了马桶里,又去找了牙刷刷牙。

他真的有些晕乎乎的了。

云毓做完了这些才朝着那张大床走去,床头柜上摆着一个黑色的眼罩,云毓知道他要戴上这个。然后他就坐在了床边,等待着他的救命恩人过来将他采撷。

没有等多久,门口响起了滴声,门被打开。即使是脚步声会消弭在柔软的地毯上,云毓也知道那个人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似乎很高大,不然怎么眼前是一片阴影。

云毓紧紧掐着被子,指底掐出了花瓣的汁液,在洁白的床单上留下了一道红色的小月牙。他虽然看不见,可还是尽力仰起头,他不想让自己那么卑微。

很快,熟悉的声音第一次在耳边响起,“怎么没有穿我给你准备的衣服?”

就在玫瑰花簇那里有一条红丝绒的睡裙,贺言相信,穿在他身上一定很好看。

云毓根本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只摇了摇头,小声说道:“先生,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好吧。

浴袍也挺好的,不过他还是太瘦小了一些,自己的尺码穿在他身上看起来有些奇奇怪怪的,不过好在依旧诱人,他的鸡巴从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硬了。

他能看到云毓僵着的四肢,也嗅到了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酒气,这绝对不是自己身上的,毕竟他根本就没醉。

贺言微微挑起了人的下巴,淡道:“你喝酒了?”

男人的声音低而沉,他似乎生气了。云毓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发现这个,他明明都已经刷过牙了。一阵恐慌的情绪突然钻进了他心里,他小声地问道:“这样不可以吗先生。”

“没有。”贺言脱掉了外套直接甩到了地上,一手撑在了人的身侧,另一手去解他浴袍的带子,“我只是在想,这件事让你紧张得需要酒精来麻痹自己么?”

气息湿热,宛如毒蛇蔓延,才被贺言燎红的耳根竟下贱地因一个陌生的男人重新变得通红。男人的动作很温柔,男士香水的味道也好闻。

惊异于自己身体的淫荡,被堪破了心思的云毓终于低下了头颅,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腰际,他甚至能感受到每一小撮细绒在脱离咬合时的声音。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些许沉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