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透。照理说应该是及时去清洗的,可是贺言还在客厅里,云毓也就想着明天再说。

拖着疲惫身躯把被子翻了面开窗通风,等房间里那股腥味消失之后云毓才重新回到床上。

眼皮子早就耷拉着一睁一闭,脸才枕在枕头上就陷入了睡眠。

这一晚发生了太多事,又累着,竟然叫一直谨慎的云毓都忘了自己要定闹钟,好在是生物钟救了他,才醒就匆匆换了衣服往外跑。

才出房门迎面就看到了贺言的脸,于是昨晚自慰时还没升起的负罪感直接在这时达到顶峰,没敢对视眼神,只轻巧躲开。

云毓没起床,贺言本来是想干脆帮他请假的,又觉得这样会惹云毓不高兴,这才掐着最后的点去叫人,没想到就换来了人眼神的躲闪,一看就是……就是昨天的事真的吓到他了。

他虽然说了不生气,可总归也还是有些尴尬的吧……

贺言轻声解释:“我看你还没起床,就想去叫你来着。”

“啊,谢、谢谢你。”云毓低着头整理衣服,就要绕过贺言往大门口跑,还没跑出多远呢,就被贺言抓住了手臂,听人说道:“给你做了早餐,时间来得及的,要是你怕,就拿到路上吃。”

尴尬就尴尬吧,那云毓要是饿肚子了这才是最不好的事情。

车上,贺言正开车,云毓在副驾驶上打开了早餐盒子,才发现今天他还是做的豆花,只不过是这次只洒了一层薄薄的糖,要在路上吃,他又细心地把馄饨里面的汤水沥出来了一些。

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只能一直沉默着,然后听到人交代了一声,今天下午他都在家,中午他做饭,如果自己不想回去的话他就送饭到律所里来。

看着人这样小心翼翼的模样云毓也不好受,才软软说他年底了,又新接了几个案子,应该回不了家,但是如果贺言忙的话,就不用管他,他去楼下餐厅随便吃点就行。

当然,这个提案被迅速否决,贺言手撑在车窗上对着人眨眼睛,说他不忙,说他最忙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一切都走上正轨,真正要他的时候也不多。

理由无懈可击,云毓也没了好争辩的,狠下心来才趁着没人的时候在人的脸上落了一个吻,又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赶紧下车往电梯间跑。

附近就有一个敬氏参股的酒店,贺言带了饭来也就是在那里吃,是他和云毓一起吃的,吃饭的时候云毓也还给他夹菜什么的,可是贺言坐在沙发上还是有些坐立难安。

昨天晚上真的尴尬死了,搞得今天两个人都不怎么好说话,可是亲吻又不会有假。

头发都抓掉了半把,想了想后还是觉得干坐着不是一个事儿,正好云毓不在家,他可以在家里搞搞清洁什么的,这样云毓回来了,他还能树立一下自己的“贤惠”形象,万一有可能就撒个娇卖个惨,就又能让他喜欢上自己了呢。

说干就干,贺言块头大力气也大,云毓自己一个人要打扫好几个小时的清洁在他手上没到半个点就差不多了,唯一还没有涉及到的地方就只剩下云毓的房间了。

贺言没多想,干脆打通了云毓的电话,说他自己在搞清洁,问自己能不能进他的房门。

此时云毓正在一堆文件和客户之间忙得不可开交呢,哪里能想到什么别的东西,听贺言说也没多想就应了声好。

然后贺言信心满满进入了云毓的房间,信心满满地给人扫地拖地,又信心满满地给人叠被子,然后信心满满……慢慢地看到了那个放在枕头边上的,不说是自慰棒都说不过去的那个东西。

咣的一下脑袋都懵了,这才不仅是小脑失灵了,整个人都带上了一种脑干缺失的美,正当他手忙脚乱地不知道做什么才好的时候,叮铃铃的一声,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