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溃不成军。
贺言才刚刚开完一场紧急会议,来不及看手机,好不容易结束了,就看到手机屏幕上全是云毓的未接电话,当即也慌了,又听到顾稔说也有人给他打了电话,当即就把电话回了过去,可是云毓又不说话,贺言也吓得心脏疼,才唤了他的名字就听到了一阵一阵的哭声,于是更加怀疑是出事了,于是急忙去问发生了什么,又问云毓在哪儿,来不及穿上外套就要离开公司大楼。
可是云毓只是一直哭一直哭,哭得招人疼,把贺言的心都要哭化了,小小的手机已经承载不住眼泪,过了好久好久才听到断断续续的一声“你……你在哪里呀。”
“我在公司呢,怎么了,宝宝你别哭,你跟我说怎么了好不好?出什么事儿了?谁欺负你了?还是阿姨还是妹妹受欺负了?”他好早之前就跟自己许诺过,不要再惹云毓哭了,可是好像每次惹哭他的人都是自己。之前至少还在身边,可是现在,现在他不知道云毓在哪里,甚至不知道云毓是在为谁而哭,又为什么哭得这样凶、这样可怜。
还要安慰,还要使出浑身的力气安抚对方,就又听到云毓继续问他公司在哪里。
贺言老老实实交代,然后就收到了一句“那你就站在那儿不许动”的勒令,然后是“不许挂电话”。
他哪儿敢,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到云毓身边去,偏偏又说不让动,只能拿着手机干着急,迷迷糊糊听到一个报地址的声音,再之后,云毓又没有哭了,只是还在吸鼻子。不知道在原地等了多久,电话里才问了一声几楼,在哪儿。
“A座二十三楼,会议室……云毓你……来了?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