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不得不接受。

这样早出晚归的生活也只是中断在了开学报道最忙的那两天,再之后云毓也是一直一边学习一边在外给人辅导,不仅要修本学年段的,还要自学后跟着高年级上课,再加上一直打着的零工,一下把云毓本就忙碌到没有空闲的生活挤得更加水泄不通,校园里的学生大多是步履匆匆,没有那么多心思放在别人的身上,可就算是不认识云毓的人也大多知道关于云毓的神话,一个传的比一个玄乎,等到云毓耳朵中时知道自己已经是神仙下凡后还是没忍住抬眸对着和自己说话的人笑了笑。

不算是性格孤僻,在硬性指标上,云毓也参加了很多活动和比赛,小组作业包括一些辩论赛和模拟法庭都是他来组织,只是生活和学业都压得他没有时间去和人深交,也有些不敢和人交朋友。

饶是这样,也有不少人尝试着靠近云毓,有单纯交朋友的也想发展更深关系的,男男女女都有,云毓只能尴尬地笑笑说声对不起,然后就是抱着手里的书咬着唇逃开。

的生活平静无波,叫他略微在意的也就那么几件,一个是他一般都是拿到钱了就往卡里存,所以也没在意金额数量,是有一天偶然发现的,每个月那张卡里都会多出来十几二十万,这张卡到现在也就自己和贺言知道,云毓知道后也只是沉默了很久,默默去银行拉了流水,从今往后存钱进去都再做了一个备份。还有一件事大概也和贺言有关,只是他不确定:就在他入学不久,就听说学校花了高价从临大和叶大挖了好几位元老级别的教授来这里,一个个都是能在教科书上能找到名字的。

云毓怀疑和贺言有关,但是又不觉得他能神通广大到这个地步,于是只能当是学校学科建设的需要。可能这或许不是,可是其他的也不好说,租房子的时候遇到的奇低的价格,去实习的时候对方开出的高额的工资等等,都不能说和贺言毫无关系。

一开始云毓还会求证,到后来干脆就只是保持现状,只要他什么都不去做,只要贺言还有那么一点点良心知道自己不喜欢被施舍的话,他就不会再说什么。

再一件事情和贺言无关,可是却一点也不让云毓觉得开心,那就是云擎回来了。

云毓是在晚上回家的时候在家门口看到他的,云擎离开了很多年,瘦了,也憔悴了,穿着西装,人模人样,手里还夹着一个鼓鼓的公文包。他似乎犹豫了很久不知道敲门不敲门,而云毓自然比他更清楚他为什么不敢敲门。

见到云毓后,云擎第一下是想躲开,最后又只是干巴巴叫了一声咻咻。

隔着半楼的台阶,云毓站在下面往上看,是看透了十几年辛酸苦辣后的淡薄,他不生气也不委屈,他觉得他已经把债还清了,他作为家里的儿子没再欠这个家里什么东西,有的只是那么一点点的不甘,再多的假象也只能是假想。云毓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请您离开,再之后,有亏欠的男人灰溜溜逃开,连肩线都不敢相碰。

云毓最怕的是程颐嘉知道这件事,不过好在是云擎没有提前和程颐嘉打过照面。

两年时间过去的不算慢,云毓履行了当时的诺言,两年修满学分,最后的成绩也几乎是满绩,更是因为优异的成绩直接拿到了南城一家律所的offer,是由云毓的指导老师破格推荐过去的,他在那里挂名也是学术圈的大牛,在那里能学到很多,而且前景也光明。

云毓办好了各类手续之后就去了行政楼盖章,辅导员那边倒是很好过去了,可到了系主任那儿却遇了难,一向和善的老师直接把云毓递过去的申请表藏在了抽屉里。还没等云毓说话,就已经递过来了另一张交换留学的申请表。

南大和国外很多优秀的学校签订了交换合约,云毓不是不知道这个,但是这个交换项目一般也是针对有出国读研的大四学生的,先不论这个要求不符合,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