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给妈妈治病,给他过生日,给他放烟花,包括这场带有欺骗性质的性事,这一件件一桩桩,他都会珍藏在心里。他真的不配得到贺言的喜欢,他跟被人说的一样,哪怕是竭力去维护尊严,也永远是一个下贱的婊子。

贺言的脑子也懵了一下,又是这样,明明云毓就站在他面前,可他真的看不透他。心中高筑的爱意遭受怀疑,贺言笑着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很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所以想和你上床,你想要这段关系持续多久我们就这样多久。我也会把钱都还给你,我现在还没有什么能力,但是我以后会的。”

这下,贺言也隐隐约约明白,可心中也不确定,才问道:“班长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没有在恋爱,包括昨晚,是班长在跟我约炮?”

云毓心想,那可比约炮都严重得多。可为了避免过多的解释,他也只是轻轻嗯了声。

也没想到,贺言会突然将他抵在扶手上,语气甚至可以称得上冷静,他陈述道:“云毓,可是你昨天说你喜欢我。”

云毓打了个激灵,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真的没有地方可以走开,他被直接圈进了贺言的怀里,还是那样好闻的香味。

他没办法否定贺言说的这句话,从一开始这次上床就是带着交易性质的,中途他也后悔过,可是他离贺言离得越近,他就越发唾弃自己。云毓只好用手抵着贺言的胸膛,说道:“骗你的。”

“骗我的?”贺言眉头皱的更深,他一低头,就能看到散布在云毓脖子上那些藏不住的吻痕,提醒昨晚的一切都还成立,可现在云毓跟他说,这一切源于骗局。

经不住细想,终于脑袋有些失灵,不加控制要说出刻薄的话语,“班长,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帮你就只是为了这个?”

“还是说,你觉得,你用这个就可以报答我?”

耳朵跟着哀鸣,云毓不允许别人贬低贺言,就连他自己也不行,他匆忙摇头否定,可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贺言红了眼眶。

一声声“不是”“没有”都显得苍白无力,停在空气中无法下坠。昭告事实是赤裸裸的“是”和“确定”。

贺言越来越逼近,沉声道:“如果你真是这样觉得的话,那我告诉班长,这还不够,这还不完!”

他怎么都没有办法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他才以为抓住的云毓好像又要变成一只风筝飞走,就连一点点念想都不要给他留住。难道那么多事都不做数了么?

是,他以前是骗过他,但是他有在弥补,他还该做些什么呢?

眼神冷峻,扫视着目光所及,终于停在了那扇防盗门上。

他不是想走吗,那也得看看他走不走得出去。他有足够多的钱可以养着云毓,这些钱可以让他什么都不做,衣食无忧用一辈子。他也可以让云毓像以前那些不听话的小鸭子一样,关着,锁着,他总要听话的。甚至他妈妈也还在医院里,再次。

再次还有以前那些视频,总可以威胁他的,不要让他走的。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贺言知道自己情绪已经失控,甚至混蛋一般地说出这样的话,又产生这样的想法。再低头去看云毓,云毓的眼泪也在滴滴答答往外流,他记得,他好像跟云毓说过,以后都不让他再哭了的。

简直是手忙脚乱,好笨拙抱住自己的小兔子,生怕自己无意露出的爪牙叫他害怕。小心翼翼把脑袋埋在了云毓的颈窝处,慌张说道:“班长,我不想要这个,我想要的是班长的喜欢、是想要班长跟我在一起,只要班长跟我在一起,就算不上床,什么都不做我都愿意,班长不要再说那样的话好不好?也不要轻易说走好不好……不管有什么苦衷,我都愿意对班长好,要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班长可以和我做我